兴许是我的话戳到了大爷的泪点,他竟然毫不吝啬的给我回忆起了这几十年间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们并不是不想离开这个镇子,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他们的父辈来到这边是因为逃难,那时候烽火年代战争动荡,好不容易找一个地方,没有战争,就定居了,下来。
至于那家帽子店,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但是店家有个规矩,他们家的帽子不对,本镇的人买。
一开始有人不服气,故意半夜三更去偷帽子,接二连三好几个人死了之后,大家才长了记性。
不过从那以后也就没有人愿意跟帽子店的老板打交道了,他性格本来就古怪,一家人就像是窝在阴暗面的老鼠一般,很少出门。
甚至大家都怀疑他们到底是吃什么维持生命的,这两年网络发达,这里的帽子也做起了,网店生意。
我也不是第一个来这边的人,前年的时候,有好几辆豪车,带着一大批人来的镇子上,当时他们扬言要把帽子店给烧了。
第二天一早,几辆豪车不见踪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闹事了,当然冒险的老板也没有出来过。
“小伙子,你刚才不是问我觉得你还有没有救吗?我只能告诉你,跟着帽子有关系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老大爷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这年纪大了,在门口坐一会都觉得骨头疼,这天看着要下雨了,我得收摊子了,小伙子,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啊!”
不一会外面就下起了大雨来,按照他的说法,似乎所有跟着帽子有过接触的人,最后都会死于非命。
刚才那个大爷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或许,我觉得或许我的命可能就会交代在了这个地方。
出门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下大雨,大爷把摊子收好了之后,发现我还在原地坐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孩子,你问了这么多,我猜想你跟这帽子也纠缠了些时间了,不是大爷我这个人说话不中听。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成功脱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大爷的话把我神游去九天之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凄惨一笑。
“大爷,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放弃吗?”我才20几岁啊,怎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怎么对得起父母?
听我这么一说,大爷也是叹了几声气,随即给我递过一把伞来。
“这伞送你了,外面雨大注意安全。”
转身大爷就开始收十几面前的帐篷来,我接过他的伞,漫无目的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走着。
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光芒来,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一头撞到了城墙上,这个小镇已经存在很多年了,斑驳的古墙看不出来是哪个年代的?
这一撞撞的不轻,玉佩似乎不肯善罢甘休,死活拽着我的脖子往城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