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位故人,在下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有事吩咐下人便是!”
周乾推开门,就见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身材极其壮硕的大汉背影。
“虎哥儿?”周乾激动道。
“乾哥儿?”王虎转过身,又惊又喜道。
两个从北地小城来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了江湖青年俊逸,不变的始终是那一份少年时的情分。
“哈哈哈哈……”王虎用蒲扇大小的巨掌狠狠的拍了拍周乾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三年不见了!长这么结实!”
周乾疼的龇牙咧嘴:“虎哥儿!你才是,长的跟神仙图里的巨灵神一样!”
“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随恩师修炼的可是外练的功夫,讲究的就是筋如蟒、骨如钢、皮如帛,可不就成了这样,到是你小子这几年着实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小剑仙之名可是如雷贯耳啊!”王虎自豪道,好似是自家做的大事一般。
“嘿嘿,嘿嘿!”周乾不好意思傻笑起来。只在大哥面前,这位剑技高的少年剑客才会露出淳朴的一面。
“不说其他,来人,给我兄弟先上十坛酒!”王虎对外吼道。
船上的仆人连忙一人捧个大酒坛,堆积在周围。
“先干上三坛在说!”二人就坛而喝!酒水沾湿了衣衫,但引燃了豪情,江湖儿女本该如此!
王虎是无酒不欢,千杯不醉,而周乾则是皮肉、筋骨、脏腑内外合练,酒精一如腹就从毛孔中排放出来,也只是微醺。
“可惜啊可惜,老二不在,不然咱三兄弟对酒当歌,不知有多畅快!”王虎酒罢叹道。
“二哥有机缘修仙问道,乃是天大的福分,虎哥儿你就别担心了!”周乾笑道。
“你我书信往来,却也说不清楚,以老二这疯疯癫癫的性子,你真确定他是被神仙带走了而不是被人牙子拐了?”王虎疑虑道。
“你知道我丐帮素来消息灵通,我这几年也暗中打探却也没在中原大地现老二的行踪,这是何故?”
“虎哥儿勿虑,”周乾眯了眯眼,打了个酒嗝,“此事我亲眼所见哪能作假。”
“我记得当时二哥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我急的跳脚,各处打听,白道黑道都无消息,好在那日半晚十分,一道亮莹莹的剑光从天而降,顿时感到浑身毛孔都微微刺痛,好似被无数宝剑抵着,那剑光幻化出了二哥的身影,虚幻如烟气;二哥对我说他随一位叫做大荒真人的神仙寻仙问道去了,大约过个十年半载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弟兄仨再聚!”周乾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这老三的运气!真没话说!我可是一直认为咱们兄弟仨以你成就最大!”王虎哈哈一笑,道:“怎地?羡慕你二哥了?”
“一朝得悟道,御剑天外天!”周乾喃喃道,“这剑仙的手段大约是世上所有剑客最羡慕的了!”
“哈哈,那还不好办!”王虎突然嘿嘿一笑道:“我只听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是自家兄弟得道呢!到时少不得让李二大出血一次,让他给些延年益寿的仙丹妙药!”
周乾愕然,摇头笑道:“大哥几年不见变奸诈了许多。”然后面容一肃,道:“虎哥儿,谈谈正事吧!咱们这船上可是有不少人有小心思呢!”
王虎刚欲讲话,猛的船身一震,桌椅摆饰随处乱晃,沙鸟楼号猛的向右倾斜。二人身子具是一歪,好在二人都是练武之人,王虎一跺脚,船板猛的一震,留下两个半寸厚的脚印!而周乾则轻轻的一拍桌面,连人带椅往上漂了半尺,然后轻松落下。
二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之色,连忙冲了出去。
甲板上已是一片水迹,显然刚才有大浪倾轧,可沙鸟楼号高达八丈啊!甲板上之人也都衣衫潮湿通透,好在众人都是江湖好手,反应功夫一流,无人伤亡。
周乾连忙走到吴章面前,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吴章面色铁青,狰狞道:“有人事先在水底放置了潜水神雷,好在我沙鸟楼号的船底乃是海底浮钢所制,防御十足,倒也无忧,只是敌人肯定不止这一个手段!”还有,吴章说完深深的盯了周乾一眼,大有深意道:“周少侠!你欠我一个解释!”
周乾皱眉,环顾四周,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这一群人?
“起雾了!起雾了!”船上水匪大声呼叫道。
一道白色由远及近,约过盏茶时间,浓雾弥漫开来,盖住了整个江道。
“该死的!怎么这么巧!敌人定是有术士相助!”吴章咬牙道。
术法源于仙道,却非仙人之流,大约是仙道门派流传下来的残章短篇给凡俗智慧之人悟通,虽无长生之妙法,却有呼风唤雨,提兵布阵之能耐,历来开国之主都有其辅助,神秘异常。
离江边数百丈的一座高七丈七,呈八卦排列的法台上走下一中年人,那人面容不俗,劈头散,身上穿的道袍如同人皮质地,道袍中间刻有一朵诡异的骸骨红莲。
“见过教主!教主仙道神妙,泽被众生!”台下信众狂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