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大师蹙着眉头看向郭破虏,这一掌凌厉却又俊巧, 仿佛游刃自得一般。空闻大师在江湖中数十年, 从未见过此等招式。
在加上此人的内力浑厚, 话语不多。面相也极为憨厚, 即便是他的内力都是走的刚猛的路子, 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什么坏人。“阿弥陀佛!”空闻轻轻念了一声佛号,低眉顺眼地看着郭破虏说道, “敢问施主这一掌叫什么名字?”
郭破虏干巴巴地对着空闻大师举拳行礼道,“大师, 刚才是我无理了!”
此时太极殿, 极为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穿着古怪的人说杀人便杀人, 眼睛也不眨一下。而面相憨厚之人, 看似好欺负, 实则武功奇高,还未対掌之际, 便已经迫得少林寺方丈倒退了数步。
少林寺的人对视一眼, 没有说话。其余门派的人自然不敢说话, 他们看着郭破虏与程羽,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是想要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藏身之处,但也并不想死。
故而,少林寺的人没有说话, 其余门派的人也不敢说话。千百年来, 少林寺为武林正道巨擘, 极为有号召力。空闻见得郭破虏的招式古怪,暗中运气道,“施主年经轻轻一身好功夫,贫僧便在像施主讨教几招。”
说着,他运起龙爪功便像郭破虏攻了过来。郭破虏所学驳杂,被程羽逼着学了独孤九剑,却又学了先天功,更兼之桃花岛绝学。昔年黄老邪离去前,将桃花岛绝学交予程羽,结果程羽想也不想便交给了郭破虏。
气得黄老邪跳脚不已,而九阴真经郭破虏倒是倒背如流,九阳神功又学了个全。更夹杂着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与零散的打狗棒法,可以说郭破虏的奇遇与自己的父亲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他看见空闻大师攻了过来,化掌为指,轻轻触碰在空闻大师的身上。
空闻大师如遭雷击一般,震动了一下。倒退了十多步,如同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方丈!”少林寺的人围了上去,将空闻大师扶了起来。空闻大师看着郭破虏带着诧异地捂着自己的手臂说道,“阁下刚才使的可是兰花拂穴手?”
郭破虏倒是有些吃惊,听闻张三丰所言,昔日中原五绝早已被没入了浩瀚的历史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多。没想到这个大和尚竟然还知道兰花拂穴手,他抿着自己的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捂着自己的伤口,空闻大师被少林弟子给扶了起来。他看着郭破虏说道,“阁下与峨眉派的开派祖师郭襄女侠有何关系?”
郭破虏被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心情复杂。毕竟他虽然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模样,但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纪,若非吃下程羽的那颗长生丹,恐怕早已经成为一抔黄土。若非是程羽刚好在襄阳城破之时出现,恐怕他……早已战死在襄阳城下。
空闻大师之所以会这么问,倒是得说道数十年前。那时方丈率领众僧迎接峨眉派的郭襄女侠,在少林寺与方丈印证武学之时,她曾经看见郭襄女侠用过此招。
这招招式极其怪异,故而他记忆深刻。如今却又见别人使出这招,却让他有些迷惑。听闻此招乃是出自以为名家之手,而那位名家又与郭襄女侠关系匪浅,渊源颇深。
郭破虏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空闻大师的话。
空闻大师叹息一声说道,“年幼之时,我也曾见过郭襄女侠使过这招。不了今日还能得见,不知这位施主与郭襄女侠有何渊源?”
郭破虏没有说话,他不可能说郭襄是他的姐姐,这样不仅没有人会信,反而会吓到他们。
于是张三丰便站出来说道,”郭大侠乃是郭家之后,长居桃花岛。这兰花拂穴手便是桃花岛一绝,昔年襄阳大侠郭靖妻子黄蓉女侠便是出自这桃花岛。而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前辈在当年的武林也顶顶有名的绝世高手。人称东邪,这兰花拂穴手便是东邪前辈所创!”
“原来如此!”空闻大师正了正衣冠,对着郭破虏行礼道,“没想到施主竟是郭家之后,是老衲失敬了。”
郭破虏正准备说话,程羽便又说道,“老秃驴你废话少说,你若是在不下山,我便宰了你的秃驴徒子徒孙!”
“……”这桃花岛上之人脾气古怪,武功奇高并不好惹,空闻冲着程羽轻轻点头说道,“张真人,老衲打扰了!诸位弟子听令,咱们走吧!”空闻知道自己打不过郭破虏,再加上旁观还有一个看不出深浅,能够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程羽,在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见到少林寺之人走了,其余门派的人,自然不敢在逼迫武当派。说穿了,武当派并不害怕他们,不过只是少林寺的名头加重了砝码而已。少林寺的人走,他们对于武当派来说,不过只是毛毛雨罢了。还有一个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魔头在此,他们也不敢待在武当派。与宋远桥说过几句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程羽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张无忌的脑袋说道,“小无忌,看见了吗?这群人,也就是一群欺善怕恶的伪君子罢了,你以后若是比他们强,自然便不会害怕他们了。”
张无忌点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程羽哥哥,我以后一定要变得和你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