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同意了。
这一回。
儒士查得更仔细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许久之后,儒士请求了话,道:“圣上,小民需要问一问为皇后娘娘整理妆容的宫女一些小细节上的问题。”
“准。”
永和帝再度同意了。
有永和帝的发话,给徐皇后整理了妆容的宫女,很快被寻来了。儒士再度问了话,当然,对宫女问得是真正的小细节。
再得了宫女的答案后。
儒士是心头叹气。
他真心不想知道太多啊。
最后,儒士是跪拜在了永和帝的跟前,回道:“圣上,娘娘当是被人谋害致死。其凶手当是与二十八年前谋害了娘娘早产之人有关。”
“娘娘的薨逝,是旧疾之症引发的。”
“其余的,小民无能。不能再查更多的。只能从娘娘的遗容之上,找到了一点佐症。只是,这证据也并非是铁证如山。”
儒士说这话时,真心是恨不能他说完后,就能全部忘记掉。
“碰。”
这是永和帝起身后,一脚踢翻了他坐过的小榻的声音。
“退下,全退下。”
永和帝大喝了一声。
殿中之人,谁都是默然的退下了。没人敢发了声音,全是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这时候的永和帝在殿中是来回的跺步,他不是在迟疑,而是在压抑了自己的怒火。这时候的永和帝,真的是怒火涛天。
二十八年前……
二十八年前的事情,那是永和帝和徐皇后二人心头上,一旦揭开了就会流血的伤痕。那是一道刻在了二人之间的伤痕啊。
二十八年前,这几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让永和帝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是捏紧了。
“二十八年前。”
永和帝的嘴里,是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这时候,一个一个的人影,在永和帝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那些熟悉的,那些遗忘的。那些让他想了许多,才是慢慢一点点找回来了的记忆。
那时候,是燕王与燕王妃的新婚燕尔。
那时候,燕王与燕王妃的中间,还隔核了一个苏柔娘。
其实……只是,谁是谋害了他的皇后的凶手?永和帝在思考了这个问题。因为,永和帝最清楚,二十八年前,给他的皇后下毒的那个人,是曾经的燕王以为温柔可人的苏柔娘,是
燕王庶长女朱琳琅的生母。
当年,燕王妃在事后放过了苏柔娘,这么一个面上娇弱,实际上倒也心机深沉的女人。
燕王当年没跟任何提过的事情,便是苏柔娘死了,这是他下的命令。
因为,燕王无法接受了,这样一个谋害皇家子嗣的女人。后宅的争斗,需要谋害了子嗣,这等起了心思的女人,野心过甚。当年的燕王,并不是一个手软的。
那么,在永和三年,谋害了他这位帝王的元后的凶手究竟是谁?
永和帝的脑海中,在一一思索了。
“找出这个人……”
这是永和帝的执念。于是,稍后,永和帝让人把道衍和尚请来了。
“找出这个谋害了皇后的凶手。”永和帝对精通术数的道衍和尚提出了要求。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道衍和尚清楚的知道的。
这一回,他是无论如何也得趟了这混水。
若不然,他请来的师兄,就要遭殃了。帝王的牵怒,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的。至于道衍和尚本人,道衍和尚是不担心的。
他这些年来,给永和帝鞍前马后的,没功劳,还有苦劳。
永和帝对敌人是残暴了一些。
对待自己人,永和帝是一位不错的上司。至少,他赏赐时,是挺大方的。
这不,就像是道衍和尚,虽然,永和帝上位后,就赏了他一座灵谷寺,看着不咋样。可到底,配着寺庙的,还有不错的庙产。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对他的师门,有些照顾。
道衍和尚身后没了亲人。
对待同门,他还是非常有情怀的。
像道衍和尚的同门中,已经有好几位是走入了仕途。当然,那些人都是学的儒家。不是真的出来当了和尚和道士之辈。
毕竟,俗世有别,这世外的出家人,与走仕途的人,总是有不同的道路。
“请容贫僧占一卦。”
道衍和尚对永和帝行了一个佛礼。
永和帝摆摆手。
这位帝王如此态度了,道衍和尚自然是不能推脱了。
这一封。
道衍和尚真用心了。
最终的结果是……
与之前永和帝要求的一模一样。
“圣上,请怒贫僧无能。”
道衍和尚对永和帝再度一个佛礼,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
“与皇后娘娘因果纠缠,未能消结者当有一人。只是,此人手上的天机,已经隐蔽遁走。贫僧无法算得落脚之处。”“至于,其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