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岳父大人解大儒已经入朝为官。这是其一。”“二弟帮纪德这个人洗白了底子,我已经查得了一些消息,那纪德重新在南边的京城当官了。虽说,是区区的从七品小官。比起纪德,这纪德的弟弟纪义,更是做了出头椽
子,在军中为二弟拉拢起了一派势力。这是其二。”
“二弟和三弟最近是明里暗里争端不断。这是其三。”
“以上的这三点,应该是父皇突然对我另眼相看的原由。我这等安份的儿子,比起二弟、三弟来,更听话些。”朱高熙挺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福娘听后,乐了。
福娘笑说道:“父皇是创业,五郎,你便是守业之人。”
“你的性格,没什么不好的。”福娘觉得,她的夫君貌似被打击的没什么自信心啊?这可要不得。作为皇家的大皇子,必需得要霸气。
不霸气侧漏?
那怎么成?
“也就你会夸我一翻。”
朱高熙不得不承认,只要逮住机会了,他的妻子福娘确实是总会夸赞了他这个夫君的。当然,朱高熙不会讲出来,其实,他挺吃了这一套的。
夫妻二人变话到这里时。
福娘已经听出来了夫君的意思。
也许夫君在朝堂上,已经被两个弟弟的紧逼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毕竟,朱高熙没反击,而是一直在防守。
两个弟弟嘛,貌似都不是什么好鸟。
“五郎,你有没有想到,给二弟、三弟一些教训?”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背后使绊子。那样的手段太低等,一旦被父皇看出来,必然是会坏了你的兄长形象。”
福娘琢磨了一下后,提议道:“也许你应该多观察一下,看看二弟不善长什么?三弟也不善长什么?”“吹捧一二,把二弟、三弟抬上去。由得他们去不善长的地方,发挥一下他们的短处。我想,父皇必然不会喜欢了好大喜功的二弟、三弟。”福娘觉得,如果朱高晸、朱高
孜在利益面前,真的动了那等贪婪之心的话。
慧眼如永和帝这等帝王,对朱高晸、朱高孜这两个儿子,必然会失望透顶的。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吃几个馍?
“什么功劳都想要?”
“注定是抓得越紧,失去的越多。”福娘望着夫君,认真的说道:“我读了史记,发现青史之上,那些能当了太子,又能从储君之位登上天子宝座的。无不是能忍之人。”
“忍常人之不能忍,苦其心志也。”
福娘表明了她的态度,也是她的支持。
“在我心中,五郎,你一直是一个宽仁之人。若你的忍耐,能让父皇瞧在眼中,记在心上。我想,父皇待你的看法,必然是大大的改观。”“天下纷纷,政局复杂。帝王聪慧者?无出陏炀帝。那又如何?陏朝依然二世而亡。帝王若是能忍耐,有足够的耐心,至少,不会妄言妄听,以至于性急之下办了大错事。
”福娘慢慢的讲,朱高熙倒是非常有耐心的听。
朱高熙知道的,他的妻子就爱讲些心底的想法。
当然,也是夫妻间的交流。
这些交流不管对错,总是让彼此的心灵更贴近。他们能在大局上,有了一些相同的观念,有了一些相同的看法。求同存异,让夫妻的默契越来越好。
“我想,父皇会喜欢一个治大国若烹小鲜的稳重储君。”
福娘最后,用这么一句话,结束了她的发言。
“啪啪啪。”
朱高熙拍掌鼓励了。
也许因为以前在福娘的教导下,学习了武艺。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跟这个时代的夫妻相处,有些不同的。
他们之间更乐是谈了外面的事情。
当然,福娘也会唠叨了家常里短给夫君朱五郎听听的。
“我一直在这般做的。”
“不过,福娘你提议,让二弟、三弟好好表现表现的法子,不妨试一试。”朱高熙也觉得,他一直防守的话,貌似太怯懦了一些。
捧杀的法子吗?
朱高熙觉得,以他二弟、三弟的性子,这法子似乎挺合适的。这两人如斗鸡一样,他给两个弟弟提供了舞台。
他这位兄长是多少的善解人意啊。
“事情我做了。至于二弟、三弟会不会有那么一份贪婪之心,全由得他们选择吧。”朱高熙表示,选择权在二弟、三弟的手中。
若是他们自愿去当了戏子,他这个大哥也由得他去撞了南墙,撞头满头满脸的鲜血。
哼哼。
没有二弟、三弟的鲁莽,何来他这个兄长的稳重?
比较嘛,人与人之间,还是非常有必要比较的。毕竟,没了祔托,也显不出他这位兄长来啊。朱高熙这时候,心头已经下了决断。
永和元年。迎来了新春佳节。
翻开新一页,就是永元二年。
元月十五日。
元宵节。
皇家的夜宴,当然,这是一场皇家内部的家宴。
帝后二人自然是坐于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