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江是张氏一族的族长。
他的女儿是燕王的次子嫡媳,虽然是继室,但是,燕王次子朱高晸的元配没留下了子嗣,这继室说起来,跟嫡妻元配的差别也不太大。
而且,张镇江的背后,有官场上的人脉网络,地底下还有明教的班底。
可以说,黑白两边张镇江的都是硬硬的背景。
宣惠二年,春。
这个春,本来是大好时候。但是,张镇江就是觉得心神不宁。本来女儿嫁的女婿,朱高晸的小妾生了两个庶子,这事情让张镇江是老大不舒服的。不过,那两个庶子命歹,他没动手帮女儿扫了二房嫡长子的障碍,两个短命的就夭折
了。
按说,这是好事情。
可莫名的,张镇江这两日就是心慌气短,晚上也是睡得不安生。
倒底哪里出错了呢?
张镇江想不明白。
于是,张镇江去祠堂给祖宗的牌位进了香。
就是在进香后,张镇江突然想了叔祖父当初的那一翻遗言。然后,张镇江就想到了,叔祖父给家族遗留的那一点恩泽。
“这莫不是有什么变化?”
张镇江心头有不好的念想。
于是,当天张镇东就是领着长子,带着心腹去了燕山的山脉,去探查了族祖父的那一方墓地。毕竟,那可是关系到了张氏一族近几年的运程。
由不得张镇江不在意啊。
“爹,这是出了什么事?”
张镇江的长子张新重随他爹出行时,颇是不解的寻问道。
“孽子,为父自有主张,你多什么话?”
张镇江心情不好,这时候的火气自然是冲着问话的儿子张新重身上撒去。
张镇江的这位长子张新重自然是不敢顶嘴,于是,他是讷讷不语的闭口了。
一行人往山里去。
由于是晌后出的城,倒是不敢在晚上进了山。
于是,次日的清晨,众人才是往山里去。
一路上,气氛是压抑的。
待到了山头时,张镇江是神色大变。
这里的一切,皆是有些大变。
曾经的叔祖父的坟墓,已经大变了样。
那坟前,哪有坟?
那是一座白蚁的巢穴,立在了曾经的坟墓之上。
张镇江瞧得这等情况,是脸色大变。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呜呼哀哉的大哭起来,那等痛泣,让张新重这个儿子怎么劝解都是无用。
张镇江这时候心头是害怕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叔祖父明明当年点穴之时,说是有六年运程的。
为何会如此快,就遭了大劫?
这明明才过去两年的时间。这才三分之一的运势,正是昂起之时才对……
为何?为何会有如此劫难?
张镇江想不明白。正因为想不明白,他是害怕了。
身为明教外门如今的主事人,张镇江对于明教里的神神道道很是清楚的。他的叔祖父当年是外门的太上长老,那是真本事的高人。
这中间到里哪里出了差错?
哪里出了差错呢?
燕王府内。朱瞻元的上午课业,正在进行着。他心情颇不错,因为,他要进行的试探,非常的顺利。顺利到了朱瞻元觉得,前一世,他二叔能登上了东宫储君的位置,究竟是多么幸
运。
朱瞻元一边练了大字,一边暗暗揣测。
也许前一世,就是因为他爹去逝了。二叔占了实际长子的名头,才会被祖父万般栽培,依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吧?
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朱瞻元在进行着他的快乐学习时光。
春天,很快过去了。
宣惠二年,夏,很快到了。
燕王和次子朱高晸在五月时,回了蓟城。
当然,这一次的归来,燕王自然也是带着荣誉归来的。
北面的大捷,是报信了好些次,让蓟城的百姓对燕王的英明神武,有了更多的了解。当然,人人都是崇拜强者的,毕竟,这是天性嘛。
燕王府。
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