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买了一个小两进的四合院。”
京师大,居不易。
要知道,宏武帝一统南方。作为大周朝的统治中心,南京城的房价那是一涨再涨。呵呵,莫说内城,普通百姓铁定染指不了,那是达官贵人的居所。
外城嘛,那房价也是蹭蹭的飙了指数啊。
张家是什么家底?
哪来的丰厚钱财在京师置下家业?
柳青河越是想,脸色越慎重了。
张启一瞧岳父这模样,又是想了想自己所说的话。然后,他一拍脑门,笑道:“岳父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张家郎,我且问你,你在京师置业花费从可而来?”柳青河很严肃的说道:“历代开国之时,必然吏治清明。张家郎,你且不能自误,生贪念之心。到时候一朝事发后,连累了你娘和秀秀母子四人。”
张启苦笑,他忙回道:“岳父大人,您真是误会了。”
“小婿在您面前,自然是讲实话。”张启谈起当了公差后的情况。
在张启的嘴里,那就是波澜迭起。
龙凤十年的十月,张启那一校人马,被秘密的召去京城。张启一介力士,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知道的。
他就是听从上官的吩咐,老实办差的那一种。
说来也是命中有一劫,张启这一校人马在缉拿一名要犯时,遇上了刺杀现场。然后,他稀里糊涂里救了一位贵人。
当然,那一回,张启中了一箭,伤及肺腑。是大夫救治及时,他才捡回一条小命。
至于贵人是谁?
张启是不知道的。
只是事后,贵人差属下送来谢礼。
“那些浮财不是家业祖产,留手头容易引出麻烦。浮财嘛,置家业最是妥当。”
“这不,小婿就拿那一笔钱财,加上小婿手头的积蓄,合一块儿置下了一处小两进的四合院。”张启一通话的解释,柳青河静静听完。
“那你升官一事,可是那位贵人出手帮扶?”柳青河最后问了这么一话道。
“小婿不知。”张启实在的讲道。
“不过,依小婿的猜测,应该是那位贵人通融了一二。要不然,小婿一个平民小户出生的,哪可能当得从七品的官。”
张启心头是有些揣摩的。当然,也可以说,是自知之明吧。
拱卫司里,摩拳擦踵等着升官的,那可谓是数不胜数。拼家世,拼实力,拼业绩,啧啧,张启都是中下等。
若说背后没有人力挺,张启自己都不信。
柳青河点点头,说道:“往后,你用心办差。最好是守了本份,莫贪莫伸手。”
“有贵人余荫,你只要不落人把柄,平安过一辈子就没问题。”
对于岳父大人的提点,张启回道:“岳父您放心,小婿不是一个敢生非份之想的人。”
申时,柳青河、柳章氏和柳大山一家人,是告辞离开了凤凰村。走时,柳家三口人就是骑着锦城县里租来的毛驴。
酉初,张家小院里,是一家人用起了夕食来。
饭罢后,一家人在院中消食。
张启就问了他娘张李氏,道:“娘,这一去有百多里路,你看咱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出发?”
张李氏回道:“我算了算,四月初十,辰末,我们一家人就出发去京师。”
“娘,家中的田地,还有屋里的那些大件家当,这要如何处置?”柳秀秀声音温和的对婆母问道。
张李氏抬头,望着儿子笑道:“启儿,对你媳妇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张启笑道:“院子锁了,这些家当带不走自然是留下来。等哪时,咱们能寻得机会回乡时,也有个落脚地儿。”
“同时,请了祖父、祖母、父亲的灵位去京师。逢年过节在京师的家中也可祭祀。”
“至于十亩田产嘛,充作族里祭祀的田产。咱家的唯一要求,就是族里每年要帮忙祭祀了祖父、祖母、父亲,并为他们扫坟。毕竟,咱们迁家后,回来一趟怕不容易了。娘,你以为这般做,成不成?”
张启的话,与其说给亲娘张李氏听,不如说,是给媳妇柳秀秀解释。
“挺不错。”
“你倒底是有品级的官员,咱们那十亩田产卖了的话,怕是会有些流言诽语。若是租给族人耕种,又是这家欢喜,那家埋怨。还不如捐给族里,也能落一个好名声。”
张李氏的话嘛,跟儿子一样,也是解释给媳妇柳秀秀听的。
有道是善财难舍,张李氏也是不想媳妇误会什么。
好歹一家人,有些话讲清楚了,这才能越活越明白。
“娘的话,有道理。”张启笑说一句。
“就是苦了秀秀,嫁进张家后,日子是过得清贫。”张李氏对儿媳妇感叹了一话。
柳秀秀摇摇头,笑脸盈盈,说道:“娘待我好,夫君待我也好。春旭是聪慧的,春福、福娘又是两个听话的孩儿。秀秀有如此的生活,是上苍的恩赐。”
“娘,夫君,咱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所以,我觉得非常幸福。”
在旁边的福娘,是瞧着亲爹亲娘的目光总是时时的交汇,那等眉目间的传情……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红果果秀恩爱的光环,快闪瞎了福娘的钛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