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儿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站起身来,施施然朝屋外走去。
果然,木萝儿以及南慕风在门外站着,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和侍卫,正冷冷看着他们两个。
“鸢儿,你赶紧跟姐姐一起去见爹爹吧,爹爹知道了这件事,正急的发脾气呢!”见木鸢儿走出来,木萝儿几步走近她,又忽然想到木鸢儿刚从小屋出来,又掩饰性的后退几步,跟在木鸢儿身后。
她的样子,分明怕木鸢儿被瘟疫传染!
“二皇子来的好巧,让下人们来叫我就可以了,还劳烦二皇子亲自前来,真是受宠若惊!”冷冷勾唇,木鸢儿瞥了木萝儿和南慕风一眼,由如意搀着快步朝待客厅走去。
刚刚出了这件事,南慕风就来到了丞相府,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今天的事情,她必须找出个答案来,如果这两个病患死了,一切都还要从头开始,那就意味着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就算她浪费的起,那些沾染瘟疫的人已经浪费不起了!
被木鸢儿讥讽了一句,南慕风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偕同木萝儿一起阴沉着脸来到了待客厅,一言不发坐在了首位上。
“鸢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木江州显然因为瘟疫几日都没有合眼,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看到木鸢儿走进来,劈头盖脸质问道。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几日木鸢儿有多辛苦多操劳,而且这瘟疫本来就难以控制,就算病患意外死去,也本不应该怪罪在木鸢儿身上。
可是,这病患毕竟是六王爷南慕宸亲自送来的,而且还有相当的身份,现在二皇子南慕临又在场,他无论如何也得做出样子来。
柳烟烟眼中闪过得意,却一副心疼木江州的样子,“鸢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爹爹最近为瘟疫的事情操碎了心,你却闹出这种事来,让你爹爹该如何安心?”
“鸢儿,姐姐知道你是为病患着想,但是既然你不懂医术,为何又不让大夫去看管病患,如若不然,又怎么能闹出这种事来?”木萝儿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
木鸢儿冷笑,这木萝儿倒是聪明,一口咬定她不懂医术却要逞强,现在又让病患发生意外,她木鸢儿自然是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南慕风冷冷开口,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丞相,根据府内下人所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二姑娘亲自照看病患,能接近病患的人,只有她的亲信丫头如意一个人。听说昨日病患已经有好转迹象,今日却吐血奄奄一息,其中的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二皇子,你的意思是,鸢儿自己救治病患,又自己下了毒?”不慌不忙抬头看向南慕风,木鸢儿出口反驳,“谁都知道我在救治这两个人,如果我亲自下毒,那我岂不是笨到家了?
冷冷哼了一声,南慕风微微挑起桃花眼,接着说道:“二姑娘自然没有那么笨,但是假如二姑娘根本就不懂医术,却逞强要为病患诊治,一则害了两条性命,二则辜负了父皇的厚望,这样的罪责,二姑娘可承担的起?”
“二皇子,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妄害病患,可有什么证据?”木鸢儿冷冷一笑,目光直直看向南慕风。
南慕风愣了愣,不自觉看向木鸢儿,却见她今日简简单单穿了一身紫色衣裙,照例只在裙摆绣了几朵鸢尾,一头长发松松挽起,却像是烈日下的向日葵一样,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生机。
只是,一双如寒潭似的幽冷眼眸,却不自然让人望而生寒。
这个木鸢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容忽视了?
余光瞥到木萝儿投来的疑惑目光,南慕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讪讪的拍了拍掌说道:“既然二姑娘要证据,那我就给二姑娘看看证据!”
随着他拍掌的声音,就见两个人带着一个丫鬟走进待客厅来,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是冬梅!
“冬梅,你是二姑娘房里的丫鬟,说话了要三思而慎重。”木江州原本是丞相府的主人,如今见南慕风越俎代庖审问自己的女儿,心中自然不乐意,却只能警告前来作证的冬梅说话小心点。
那冬梅跪下之后,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瑟瑟开口说道:“前两日,奴婢正在院子里熬药,却听二姑娘吩咐如意,说要在药里加上冷寒香这味药。而且二姑娘还派了如意亲自熬药送药,根本不让奴婢们插手!”
听到冷寒香三个字,所有人都心头一震,因为这冷寒香是出了名的毒药,仅仅少许,就能让人中毒身亡。
“冬梅,你胡说八道,二姑娘什么时候吩咐过要放冷寒香?”如意第一个着了急,怒气冲冲质问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