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鸢儿,做事够准、够狠!
见柳烟烟怔怔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木鸢儿掠了掠鬓角的头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大娘,鸢儿第一次接管丞相府的事情,很多地方肯定还要劳烦大娘多多指点呢,你还是先去歇着吧!”
“木鸢儿,你……你诚心的……”柳烟烟捂住胸口,一张原本妩媚的脸气的一阵红一阵青,只能颤抖着手指指向木鸢儿,半天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款款走出木萝儿的房间,听着房间里传来杂碎瓷器的声音,如意担心的从窗口看了看,小心翼翼问道:“二姑娘,没事吧,夫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没事,咱们回去吧!”淡淡笑了笑,木鸢儿跟如意款款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接下来几天,木江州因为忙于朝政的事情,整日早出晚归,根本顾不上丞相府的事情。
柳烟烟也正是认准了这一点,本来应该将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情交接给木鸢儿,她却以生病为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她就是要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瞧瞧,她柳烟烟依旧是丞相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二姑娘,这夫人真是气人,刚才管家把存库的账本都已经交上来了,夫人却说她把存库的钥匙给弄丢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从前院回到屋子内,如意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气呼呼的向木鸢儿告状。
已经是冬日了,知道木鸢儿身子比较虚弱,王妈妈早早就在屋子里生了暖炉,此刻木鸢儿正惬意的斜靠在暖藤上,手里懒懒散散捧了一本书,神态慵懒,似睡非睡。
王妈妈冲着如意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你这丫头,已经跟在二姑娘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怎么都长不大!”
木鸢儿前几日一直在奔波,如今好不容易空闲几日,如意却偏偏要拿这种闹心的事来打扰她,也难怪王妈妈心疼。
“可是,夫人不将存库的钥匙叫出来,分明就是向二姑娘示威……”如意却气不过,气呼呼坐在矮凳上生闷气。
“如意,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又何必生气。”听到两个人的话,木鸢儿终于睁开了双眼,神态淡然自信,“你放心,她很快就会把存库的钥匙交出来的。”
如意有些不相信,“二姑娘,如今我已经去了三次了,她每次都推说身子不舒服,相爷这几日又一直不得空,夫人怎么肯轻易交出钥匙来?”
这执掌存库自然是丞相府最重要的责任,只要将存库的钥匙拿到手了,其他事情基本上也就没有悬念了!
“这十多年来,一直是大娘掌管着存库,丞相府的收支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爹爹这次将掌管丞相府的重任交给了我,自然是要了她的命,她怎么肯轻易交出来。”木鸢儿拨弄着暖炉里的炭火,“只怕,这些年,她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就算交出来,也得用些时间将账本做的漂亮了才行!”
她丝毫不怀疑,柳烟烟会将丞相府的银两放进自己的小金库。
听了木鸢儿的话,如意反而更加着急,“二姑娘,那咱们更应该加快脚步啊,要是让夫人把账本都做好了,那岂不是存库要亏空很多?”
“你放心,她会交出来的。”并没有过多解释,木鸢儿只是看着炭火入神。
“二姑娘,你真是急死我了,你快点想想办法,让夫人把存库的钥匙交出来啊!”如意再也坐不住了,蹭一声站起身来,拔脚就要朝外走,“要不然,我现在再去夫人哪里走一趟,看看她肯不肯交出钥匙。”
王妈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听风就是雨,就算要让夫人交出钥匙来,也得让二姑娘想想办法吧!”
这日,柳烟烟正斜靠在暖榻上和木萝儿说着话,却忽然听到房里伺候的贴身丫鬟木兰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暖炉。
那暖炉里的火炭被她踢的飞溅起来,直直掉落在她身上,木兰惊叫一声,慌乱的派去身上的火炭。
“你这丫头,也在娘亲身边伺候这么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见木兰慌慌张张的样子,木萝儿不悦的板起脸,冷声训斥道。
木兰也不敢反驳,丞相府最近都知道夫人和大姑娘因为二姑娘的原因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可能被训斥或者打骂,所以最近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如履薄冰一样,生怕出任何差错。
“算了,你跟她置什么气。”柳烟烟拍了拍木萝儿的小手,扭头问木兰,“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