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说的不错,这欢宜香确实没有什么毒性,也没有什么害处。只是,这欢宜香对于女子来说,却有别的用处。”李大夫犹豫了半晌,仿佛很难启齿,“只是这欢宜香如果用的得当,跟女子身上的香料混合在一起,就有了催情的作用。青楼上的女子为了得到恩客的眷顾,便常常……”
李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柳烟烟凌厉的呵斥,“混账,你给本夫人闭嘴!”
也难怪柳烟烟这么生气,木萝儿是丞相府的千金,这李大夫居然将她跟青楼欢场女子混为一谈,这能不让她生气吗?
“都是你的好女儿,老夫的这张脸都快要被她给丢尽了!”木江州气的蹭一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去。
今天原本是一派喜悦,没想到木萝儿却接二连三生事,还是当着几个皇子的面,这让他这张老脸往什么地方搁放?
“老爷,您是不是忘记了,这衣服是鸢儿的,这还是妾身亲自吩咐裁缝给她缝制的。您为什么不问问,鸢儿的衣服,怎么好端端到了这西厢房?”见木江州要走,一心想要为木萝儿找回清白的柳烟烟怎么肯善罢甘休?
木萝儿也跟着恨恨说道:“爹爹,这分明是鸢儿嫉妒女儿,这才在衣服里放了这欢宜香,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两个人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木江州也没有办法再要离开,他满脸阴沉在屋内踱了几步,扭头吩咐一个丫鬟,“你现在就去二姑娘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那丫头领命走出了房间,柳烟烟冷笑着看向依旧一言不发的木鸢儿,她已经确认这衣服是木鸢儿故意放到西厢房,故意让木萝儿当众出丑的。
那丫头很快就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捧着给木江州看,“相爷,奴婢从二姑娘的房间找打了一件几乎一样的衣服。”
什么?
柳烟烟妩媚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丫头手里的衣服,身子几乎要瘫倒在床上。
木萝儿也忍不住嘶喊,声音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甜美端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衣服肯定是她临时找人做的……”
“唉,大娘,女儿知道你担心姐姐,可是,你也不能当众诬赖鸢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木鸢儿走上前去,指着丫头手里的衣服裙摆的花朵说道:“爹爹,女儿这衣服的裙摆绣的是雾兰花,姐姐刚才穿的那件绣的是月季花,这两种花粗看一眼,实际上,雾兰花的花瓣却要比月季花的花瓣繁密很多,而且花蕊是淡粉色,姐姐裙摆上的却是金黄色。”
这些刚才众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经过木鸢儿这么一指,当然都看的清清楚楚。
木鸢儿又接着说道:“大娘说的不错,这衣服确实是大娘吩咐裁缝给女儿缝制的,但是女儿一直舍不得穿,这才一直搁置着。爹爹,现在可以把那裁缝叫来对峙,一切就都明了了。”
木江州自然不会反对,那裁缝也很快就被叫了进来,一副老实可靠的模样。
“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小心本夫人撕了你的嘴。”看木鸢儿居然这么笃定敢叫裁缝过来,柳烟烟心中也慌了神。
这衣服是她吩咐裁缝做给木鸢儿的不假,可是这裙摆上到底绣的是月季还是雾兰花,她怎么会注意到?
那裁缝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立刻跪下身去说道:“回夫人的话,这裙摆上是雾兰花的,是做给二姑娘的不假,可是那日大姑娘看到了,非说好看,让奴才也做一件。奴才想着两位姑娘各有千秋,就自作主张绣了不一样的花朵……”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衣服?”木萝儿又气又恼恨,再也忍不住尖细着嗓子指责裁缝,“你分明早就跟木鸢儿早就串通好了,分明就是诬陷我!”
那裁缝似乎被木萝儿的模样给吓住了一般,连连磕头,“您是大姑娘,贵人多忘事,就算是吩咐了奴才做衣服,忘记了也是有的……”
这几句话,却是确认了这衣服本来是木萝儿让裁缝做出来的,她却忘记了,还将这件衣服跟木鸢儿的那件衣服混淆在了一起。
想到今日木萝儿的表现,又看到木江州和几个皇子的目光,柳烟烟知道,就算木萝儿现在真的是被陷害的,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老爷,萝儿这几日恐怕累坏了,又遭了小人的陷害,这才做出这种事来。请老爷相信妾身,萝儿断断是清白的。”无奈瞪了木鸢儿一眼,柳烟烟只得放下身段来替木萝儿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