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臣女此次寻死,平白捡回一条命,也顿悟了许多。臣女被恶奴欺压不要紧,如果一直忍气吞声,倒坏了相府的规矩,纵容恶奴无法无天,打了相府和爹爹的脸,这种罪责,臣女万万不敢犯。”木鸢儿巧妙的将自己的改变归结于自尽。
但凡寻死之后的人,一般都会大彻大悟甚至会有巨大改变,就算这六王爷再质疑,也无话可说了吧?
见木鸢儿伶牙俐齿,跟着一起来的相府夫人柳烟烟再也忍不住开口,“老爷,鸢儿惩罚他们,妾身倒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下手这么重,将一屋子人打成这样,妾身倒有些于心不忍,怕外面诟病老爷对家奴苛刻。可见,二姑娘做事,也得讲究个分寸才是。”
一句话,又把苛待家奴的罪责推到了木鸢儿身上。
“鸢儿,你大娘说的是,老夫平时也交待你们要善待家奴,你却下手惨重,将一屋子人都给打了,这成何体统!”木江州刚刚要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来。
那柳妈妈趁机抱着柳烟烟的腿痛哭流涕,“夫人,如意那丫头偷了小厨房的东西,老奴本来打算教训教训她,谁知道二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奴才们,夫人为奴才们做主啊!”
她这一起头,满屋子的奴才又开始跟着哀嚎,分明就是向木鸢儿示威!
“鸢儿,就算你下手重了些,大娘念在你还小的份上也不会跟你计较。但如意这丫头竟然偷窃,你却如此维护,是要助长相府下人偷盗之风吗?”柳烟烟眼波一转,微微蹙眉,将更大的帽子扣到了木鸢儿头上。
南慕宸负手站立,清冷的面容上带了淡淡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子面对这两大罪名,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却见木鸢儿不慌不忙抬头,幽冷的眸子直直看着柳烟烟,“大娘,试问,女儿身体虚弱,只有如意和奶妈两个人,又一个小一个老,如何打得过这一屋子的奴才和家丁?”
这柳烟烟一身玫色织金衣裙,高贵端庄的发髻上插了价值不菲的金玉簪,虽然已经三十五岁的年龄,却依旧身姿窈窕,一双如秋波一样的动人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眼眸流转间便有了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