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径直向张凡走来,距离张凡还有三四步远处,便伸出手,热情地道:“欢迎欢迎!快请坐。”
两人就座之后,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朱军南,朱氏矿业地产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
张凡不禁困惑了:这朱军南跟传说中的朱氏家族,在形象上有区别呀!
温文尔雅,和善亲切,大度风范……哪像逼着刘村医要偿命的无赖?
张凡又看了宫少一眼,忽然似有所悟:噢,很可能这朱家不错,社会上那些传说只不过是仇富人们的以讹传讹罢。
至于砸了刘村医的医务室……应该是这位宫大少的所作所为吧!
张凡决定拿话来试探一下,把迫害刘村医的事情弄清楚。
“朱董事长,其实我并没有看到朱家发的悬赏广告。我是刘村医的朋友,这次来,主要是替刘村医解围的。”
“替刘村医解围?什么意思?”朱军南一愣,眉头一皱。
“那位刘村医,本是个好人,老实人。那天,他见小姐倒在马路上,便叫了救护车,可是救护车去接县长的夫人,所以长时间没来,小姐当时再不施救,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刘村医就用清脑镇神针法,给小姐病情稳定一下。今天出发之前,我跟刘村医探讨过,他扎的那几个穴位,对人体无害,没有一个穴位处于主神经之上,根本不会对小姐的神经造成伤害。”
“哦哦。”朱军南不置可否,“你继续说下去。”
“可能是中间产生一些误会吧,所以,后来朱家派人找到刘村医,砸了他的医务室,逼他给小姐偿命,刘村医吓坏了,昨天上吊自尽了。”
“什么?上吊自,自尽了?”朱军南脸色大变,狠狠地剜了宫少一眼。
“是的。多亏发现的及时,被我给救活了,现在躺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呢。如果此事不解决,刘村医恐怕还会想不开。”
“这……这……”朱军南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冲宫少狠狠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先生所说是否实?”
“那……那什么……我……”宫少张口结舌,惊恐地把眼光避开朱军南。
“你去过刘家庄?”
“去,去过。”
“砸了人家的医务室?”
“没,没……没全砸,就是手下弟兄不小心,把几个瓶瓶罐罐碰倒了!”宫少结结巴巴地撒谎。
“你说得好轻巧呀,‘不小心’,‘碰倒了’,好,照你的说法,张凡先生也可以把我们家的东西砸了,然后说‘不小心’?”朱军南说着,手指客左的古董架子,“张先生,你可以么?”
张凡微笑着摇摇头。
“小宫,你做过太过分了!”朱军南越说声音越大,简直怒不可遏,“事情发生之后,我嘱咐过全家,那个救人的刘医生是好人,是见义勇为,不管他做得对做得不对,不管小筠的病是不是他的错,他都是出于救人之心,我们不要去找人家麻烦!我说过没有?”
“说过说过,在水县医院您就跟大家说过。”
“那你怎么不听话?差点把人家逼死?”
“我……我见小筠这个样子了,气不过,才领一伙兄弟去了刘家庄……”宫少低头说着。
“你,你这是犯罪!你这是往朱家脸上抹黑!这事幸好没有见报,要是捅到报纸上,我朱家在人们的眼里就成了黑射灰!朱家的业务要受重大影响!你懂吗?”朱军南怒不可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