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犯了难,和张小饼对视一眼,然后说你先别挂,我这边还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忙。
赵德凯问我什么事,我就把浩子的店铺给人撬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他拍桌子大骂,说这帮人还没王法了,狗、日的敢在我的辖区闹事,你别急,我很快派人过来处理,对了,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挂完电话,我拍了拍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浩子,“你先别急啊,赵警官答应管这事,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解情况的。”
浩子一脸沮丧,说哥们这次可赔惨了,我前几天跟人签了单子,现在货送不到,要陪违约金的。我劝他看开点,人世无常,钱没了还可以再赚,洒脱点不是坏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也多了几分无名火,刘哥进了局子,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这事怎么样都算不到浩子身上,这帮小混混真是欠收拾,
他欲哭无泪,“你说得轻巧,我这两年的积蓄全在上面了,两年的心血啊!”
浩子急得想要吐血,早上下楼的时候还神采奕奕的,这会却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脸色想哭又哭不出来,特别悲惨。
看到他这样,我除了劝人想开点,也找不到合适安慰的话。狼吃肉、狗吃屎,这社会从来就是这么的现实,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物想要讨生活,哪有这么简单?有时候一场意外,就能毁去人毕生心血,浩子这样的还算好的,至少他人没事。
赵德凯办事效率挺快,不到十分钟,街角走来两个警察,都戴着大高帽,低着头进来向他了解情况。
我和张小饼没掺和进去,既然警察已经到了,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中都有数,剩下的就是找到那几个混混,让他们给个说法了,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那几个混混应该不敢当着警察的面耍赖。
从店铺里出来,我感觉怪怪的,心里却说不上来,张小饼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只顾走路,我拍拍他的肩,说你确定要找的人,真的住在鹞子沟?
他点头,“临下山的时候,师父曾经叮嘱过我,说那位姓张的前辈手中有个东西,对师门很重要,让我无论如何要把那东西带回去,一年时间为限,现在期限差不多要到了,完成不了师父的嘱托,我可没脸回去。”
我安慰他先别急,人总能找到的,又谈及浩子的事情,张小饼摇头笑笑,
“你这个朋友没有发财的命,虽然人很机灵,善于钻营,却注定忙碌一生,没法子取得什么成就,而且他福德宫生了黑痣,发在鬓角断层,说明最近疾厄缠身,怕是要倒上一阵子大霉了!”
张小饼闯荡江湖,在认识我之前一直以算卦和卖片维持生计,看相的手段到底是有一些的,我见他这么说,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啊?”
他坏笑两声,摇头晃脑地说道,“要解,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他未必愿意。”我说什么办法?张小饼对我挤眉弄眼,你不是说,他老家相了个媳妇,体重两百多斤吗?如果他肯娶,自然就能解煞了。
我心里那个汗啊,两百斤的大媳妇,就浩子这性格,怕是打死也不肯娶,这是该怎么对他说呢?
张小饼笑笑说道,“人的命数随时都在改变,我道行浅,只能看得出最近要发生的事,没准过几天你这发小又能红光盖顶,鸿运走吉呢?缘分这事,从来都是强求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