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生和王子立两个人一直不敢露面,这一次听说林惜高烧不断,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只不过那时候林惜昏迷在病床上,对两个人来了一点儿感知都没有。
罗荣生在A市待了三天,林惜醒来之前走了,王子立还没走。
她出院的时候,他带了一束百合给她。
林惜看到王子立手上的百合,想到了罗荣生,双眸微微闪了一下,伸手接过,倒也没有说些什么:“谢谢。”
这一场高烧之后,林惜整个人好像变了。
病好之后的一个星期,她去了一趟普陀寺,回来之后家里面多了一堆的经书。
她也不再提找陆言深的事情了,每天吃斋念佛,好像要遁入空门一样。
五月的A市开始有些躁动了,丁源和沈寒他们从林惜家走出来,三个男人什么都没说,率先点了一根香烟。
“人找不到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让给陆言深办丧礼了?”
长痛不如短痛,林惜这样子下去,她撑不了多久的。
谁都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可是已经两个多月了,快三个月了,陆言深如果没出事的话,他就算是爬,也该爬回来A市找林惜了。
陆言深的仇家这么多,当初出了事情,碰上任何一个,下场都不会好。
这些三个男人都懂,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勇气去跟林惜说。
短短的三个月,林惜病了好几次,现在人瘦得跟竹竿似的,脸上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
她吃斋念佛,或许心底里面是念着陆言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这一点点的念想,谁都不敢去断了。
丁源狠狠抽了两口烟:“沈队,陆太太她的性格太拗了,这件事情,我到现在都没想到怎么开口。”
丁源也不是没想过的,可是每一次想要提起来的时候,他就想起那一天晚上林惜往白希希嘴里面塞冰块的样子。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这件事情,又一次不了了之。
五月小长假一过,五月五号,林惜独自一个人飞去了佛光寺。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丁源,她要在里面带发修行。
丁源接到电话,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林惜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什么都做过了,她现在唯一想的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那么她希望自己现在诚心向佛能够让那个男人可以好一点儿。
他不回来也没关系,他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了。
佛光寺不设收女弟子,林惜在山脚下租了房子,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念经,然后七点吃完早餐开始上去佛祖前跪拜,中午回来,午睡一个小时,然后开始抄经书三个小时。
每天都是这样,枯燥得如同一潭死水,就好像她的心一样。
一直到五月二十六号这一天,夏天的燥热已经开始来了,清早出门的人多了很多。
她穿着简单的长裙,头发就用发簪固定在脑后,披散了一半,面对偶尔有人的搭讪,她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林溪,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女生娇俏的声音传来,嘴里面喊着是她的名字,她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一眼,林惜觉得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了。
(嗯,陆总回来了,但是出了点小状况,哈哈哈!这是第三卷,这一卷完了就全文完了,这一卷是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