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转移话题:“我这回受伤,明眼人都知道是郑王后下手。王廷当中原本还有人对我存疑,现在也没了声音。郑王后这回,是反蚀一把米。”
说到郑王后,云崕嘴角微弯,也是好笑:“算上许谙之子,她这不是头一回了。”
许谙独子许慎被打入天牢,还没等到提审就死了。唯恐他吐露什么隐情的人,当然是太子一党。可是郑王后如果下手不那么早的话,许慎的供词可能反而对太子有利。
他死了之后,萧衍派人到许谙老家查访,问到一个老乡医才知道,许谙的夫人的确是很早就过世,留下一个遗腹子体弱多病,没两年也跟着母亲去了。当年这老乡医就被请去做抢救,可惜回天乏术。
至于许谙后面有没有再续弦、再生子,他就不清楚了。
得了这个线索,萧衍请云崕施法,将许慎的死魂从地府拘回,审问了一番,这才真相大白。
弑君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拖家带口的朝臣哪个敢赌得这么大?
可是许谙偏偏就敢。
被太子举荐给魏王时,他家里人丁单薄,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十岁的儿子,妻子早逝,只养了两房侧室。按照王廷要求,他将家属都迁进都城居住。为官两年后,老娘病逝,他丁忧三年,后也未再续弦,继续跟儿子相依为命。
死魂不会说话,但能点头。萧衍就采用问答方式从它这里了解到,许慎的确是许谙抱养来的孩子,但是父子二人从未对外提起这段经历。
谁也不清楚许谙到底对养子如何,但钱财却是任由他挥霍。
事实上,许谙本身也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魏都多数臣子都知道。魏王不以为意,反认为纵情声色之人更易控制。
现在看来,许谙的散财并不奇怪:你要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对身外之物也不会有多看重了。
所以许谙在魏都的家只是个幌子,那里并没有他真实的家人。所谓的牵制和牵挂,对他而言都不存在。
许谙刺杀魏王时,是了无牵挂的。
但这里就有一个天大的破绽:
太子举荐许谙已经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许谙事先还要盘算给自己安排假儿子,这时间线一下子推到十一、二年前。
十二年前,萧靖才刚刚二十出头,也还不是太子,怎可能就在魏王身边安插死士,开始为谋逆做准备?
以上这些,如果郑王后有耐心多等个一、两天,许慎是一定会招供的。而拿着这份供词,她很可能替太子开脱,洗去他身上的弑父污点。
可惜,世情没有如果。萧衍忍不住大笑:“这便叫作天助我也。”
云崕抱臂胸前,等他笑完了才提醒道:“魏国一日无君,我就一日调配不得元力,你要抓紧。”
萧衍不由得挠了挠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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