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我找到了老农头头哈伊,岁月更迭,雨寨这个山头不知道换了多少团伙,但这个老农依旧在这里种植罂.粟,那个王朝雄起与坠落,都跟他沒啥关系,只要给钱,他就帮你种,至于这片谁说的算,根本影响不到他。
从97年开始,小勐拉对外界无耻的宣布,我们这里毒.品种植地,已经全部消失,沒有了,我们要搞旅游产业,我们是干净的,我们是纯洁的,比老处.女还纯洁。
但这话也就糊弄糊弄缺心眼,勐拉从97年后确实偏向旅游行业的发展,但是发展旅游的钱从哪儿來的,。
一个个赌场凭空出现,开始遍地开花,有那么点要追赶小澳门的意思,这些原始资金又是哪儿來的。
确实种的少了,这沒错,。
但要说彻底杜绝,完全是吹牛b,这就像你不让东北农民种大米一样,除非政府挨家挨户发钱,无所求的供养着农民,要不然,不会彻底灭绝这个行业,有需求,就有市场。
而且人家干的年头太多了,已经形成习惯了,再说这地方就适合种罂.粟,而且好销售,你让他种农作物,收益少,也沒人买。
我们一下午,都在跟老农逛着,走到罂.粟田的时候,那美景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蓝天白云的下面,无数白色花海随微风而摆动,不时有几株鲜红的花朵,乍现在花海之中,宛如寒冬中独自绽放的梅花……
景色迷人,让人沉醉。
这就是马小优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看见,要不然又得在这儿拍一下午照。
“哎,哈伊先生,那边的空地,为什么沒种植啊。”我指着远处的空田问道。
“……呵呵,坤立先生不让种。”哈衣无奈的摇头,随即继续说道:“我一直不太懂,多种,就多卖钱,,不明白,他为什么控制我们的产量……。”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无语,笑了笑也沒知声,坤立这家伙沒白看书,从欧洲管理经验的书籍上,确实扒下來点东西。
老农和雨寨是合作关系,人家是自由的,换句话说,假如你雨寨就要100公斤,我种出來150斤,给完你,剩下的五十斤咋弄,总不能烧了吧,那我肯定要卖给别人啊,要不多心疼。
所以,坤立干脆就不让你老农有这个心疼的机会,就掐着我们雨寨的要货量來,多种肯定不好使,急眼我就不收了,因为雨寨周围的散兵游勇,已经全部清理,压根就不让你接触上别人,你就安心给我种罂.粟,我适当给你加点价,就完事儿了。
这完全奴役式的打法,卡死你罂.粟的出路,你就只能卖给我,市面上的货越少,价格才能一直平稳下去。
但质朴的老农,已经习惯了这种运作方式,压根不往别的地方想,你从他的不解中,就可以看出,这帮人有多可怜……
“你们这儿有多少这样的空地。”我背手溜达着问道。
“起码一半以上吧。”哈伊回答。
“哦,那你们种不满,赚的钱够花么。”我又问道。
“……能攒住一些,但都是留着看病用的,种植罂.粟还好,主要是在加.工.厂有些危险,那里的有毒气体太多,很容易得癌.症,我有五个儿子,轮流着去工厂干活,那里给的钱多,但我让他们分批进工厂,两年一换人,等他们都去过工厂了,几乎我的孙子们,也就长大了……。”哈衣随口回到。
“知道危险,为啥还去。”韩大雁也问了一句。
“不去,攒不出來钱呗,我家人口太多了,沒有存款会出问題的,不过,真遇到难关,坤立先生会给予一定经济支援,我还欠他十万人民币呢,我这辈子是很难还清了,呵呵。”哈衣点了根烟,苦笑着说道。
“……真黑啊。”
光明憋了半天,摇头无语着说道。
……
在山上溜达了一圈,我们就往回走,坐在车上,我一直挺沉默的,脑中冒出來一个想法,在思考着。
“嘀铃铃。”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起。
“喂。”老仙随手替我接起。
“我,君。”
“啊,干啥啊。”老仙龇牙问道。
“有点消息了,今天查吉出去了,在勐拉一个旅馆落脚,看样晚上是不准备回雨寨了。”张君说道。
“他怎么个行程。”
老仙问道。
“白天沒啥异常的,开车买了点日用品。”张君继续答道。
“好,我知道了。”
“告诉南南,每个人有每个人生存的方法,人家以前一直这么活,你们到了,就突然跟人家说,这么活不行,那不是断人后路么,什么事儿别做的太绝。”张君劝了一句。
“哎,南南,君让你别把事儿做绝了。”老仙扒眼冲我说道。
“哎呀我去,他也配跟我说,别把事儿做绝了,怎么好意思……你让他滚犊子。”我无语的回道。
“……他让你滚犊子。”老仙拿着电话说道。
“操,好话赖话都听不懂,沒人管你们这破事儿。”张君似乎还挺不乐意,他可能又忘了,自己脑袋一热,逮谁捅谁的脾气,r6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