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不用难过,害赵婆婆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叶婉轻声安慰道,她看得出来这个老人是真心为赵林氏觉得惋惜的。
“大人,您看民妇说得没有错,就是这个叶水柔下毒害死了民妇的婆婆。”桃花高声尖叫起来,瞪着叶婉一指责。
啪啪啪……
惊堂木连敲三下:“肃静。”
桃花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赵二媳妇,郭大夫的证词没有一个字在说他可以做证我下过毒了。”叶婉好笑地看着桃花。
真是个愚妇,戏都不会演,还学着污蔑人。
“赵氏桃花,若你没有更加有利的证据证明的话,你这就是诬告,诬告可是要先打个二十个大板子的,你可想好。”姚大人警告道。
“民妇还有证人。”桃花情绪激动,生怕姚大人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梗着脖子大喊,要求姚大人再招证人上前来。
姚大人眉头一挑,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在这公堂之上,他索性点头,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眼界不宽的农村妇人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能做得出来。
叶婉站在旁边没有出声,她也在想,到底会是谁这么想置她于死地,叶家那两个女人可能性不高,前几日都还上门来招安,就算留有后手准备威胁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手段。
可除了她们,她想不出还有谁讨厌看到她。
对,还有一个讨厌她的人,还是个女人,景子舒的母亲,哦,应该说母妃才对,只是听景子舒说人已经送走了,这会可能已经到了京都了,她的手能伸这么长?
不过回想的话,可能性也不是不高,毕竟那个女人是景子舒的母亲,在儿子的地盘上有几个人也是个正常的事。
叶婉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新的证人已经带到了公堂之上,叶婉定睛看去,居然是她打掩护去学习医术那家医馆的学徒,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总是背后嘀咕的青年。
“从医学徒林小福拜见知府大人。”林小福跪了下来行大礼,叶婉这时候也终于知道了这个总喜欢背后嚼舌根的学徒的全名。
“林小福,知道本大人传召你来有何事吗?”姚大人问堂下跪着的林小福。
“回禀大人,草民知道,一路上衙役大哥详细向草民说明了情况。”林小福连连点头。
“哦,那你把你要说的详细交待。”姚大人挑眉。
“是,草民在安保堂做学徒三年有余,前两日来安保堂学医半年的叶水柔姑娘的丫环来医馆称她家小姐需要一些药材,说是开了方子给人喝,医治眼疾的,草民原本没想太多,除了一味有毒的覆展花根有些疑问,其它药都是常用药材,可一听那丫环的话,草民便不愿意帮着拿药了,叶水柔姑娘学医不过半年,连从医学徒资格恐怕都没有,居然开单独开方医治病人,还直接拿处方来安保堂熬药医人,草民唯恐出了什么问题,便不肯把药给叶水柔姑娘的丫环。”
这一长段铺垫说完后,林小福吞了吞口水,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