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想也就过去了,拿起未忙活完的女红继续忙活,等忙活好了,再去镇上一趟,瞧着那老板娘也是个好说道话儿的,不如搁她那儿生个心思,寻个谋赚头的出路。
“大哥,你和二哥怎的会惹上那帮子人?”江云秀端着晚饭进屋,瞧着江云春醒了,便问道。
江云春叹了一口气,道。“俺和你二哥哪能去惹了别人,还不都是本本分分的忙活,上回爹上工摔着了,这紧着去的,是杨二爷请的人,爹摔着了,他们非但没给个说道,俺和你二哥上门去说道,还让人给打了出来,今儿这帮子人便是杨二爷手底下养着的几个混子。”
“杨二爷?”
“杨二爷屋里的姑爷是县太爷,这江家镇上边,能寻着忙活,也只得往他那儿去,别的地儿忙活不多,忙活完了还得另外寻别的忙活做,上回你受了伤,俺和你二哥带着你上镇上寻郎中瞧瞧,就遇着了这帮人的两个,还动了手,非逼着郎中不给你瞧,这郎中也是怕得很,让俺们带着你走,后边来了人,倒是将你给接走了。”
“这般说道,今儿那些人怕是来寻麻烦的?”江云秀倒是明着了,倒是想起那帮子人走时说道的话儿,往后若是上镇上去,少不了遇上,大哥和二哥又得往镇上去寻忙活,若是再遇上恐怕也不妥。
江云春点了点头,道。“俺和云冬刚忙活完想着赶上回村里的牛板车,却是被他们给截住了,这才被打了一顿。”
江云秀听完这话,没再说道别的,道。“大哥,你先吃着,等伤养好了再说道,若实在不成,也甭去镇上寻忙活了,有不是只得江家镇上边有忙活。”
“俺也是这般想着的,这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呢!”江云春说着,端起碗吃了起来,倒是这回,还真让他自个给说中了,惹不起也躲不起。
“二爷,您可真是不晓得,那江家两小子,横着呢,非得说要上门来讨要个说法,俺们几个人好话歹话都说道尽了,他们愣是不听劝,俺想着二爷这喜着耳根子清净,哪能让他们俩上门来折腾,这不就让他们俩给伤着了,俺们兄弟几个,这伤的可不轻。”
说道话儿,是在杨二爷屋里的狗子,这上杨二爷跟前来忙活,也有大半年了,平日里靠着这张嘴拍马屁,可没少得好处。
杨二爷听了这话,那小胡子一动,道。“咋的还敢打了俺屋里的人,狗子,你去,领着受伤的几个人上县太爷那儿去说道说道。”
“唉,俺这去说道啥?”
“就说,这二爷屋里遭了人生事儿,将你们几个打伤了,让俺姐夫派了衙差上江家村去,带江家两兄弟回衙门好生伺候一顿。”
“成勒,俺这就去。”狗子应了话儿,领着几个被江云秀打伤的人,便去了衙门。
江家镇所在的县城,名叫源城,这虽说是县城,可县城当真不过是江家镇这般镇子三五个大小罢了,县城里边离得不远,从江家镇过去,坐牛板车三个时辰的来回,若是马车,脚程快的,一个多时辰也都足够了。
源城的县太爷二十好几,听说是京城那边大官屋里的远亲,虽是嫡子,但也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大官家,好在人也算有点能耐,还是个榜眼探花,殿试过后便打发了过来。
可说起与杨二爷,也算是有些关联,杨二爷屋里的妹儿,嫁给了县官爷家中的庶弟为妻,县官爷不过是嫡长,而杨二爷倒是能喊了县官爷一声兄长,但人家应不应还是另一回事。
杨二爷仗着这模糊不清的关系,可没少在江家镇上作威作福。
杨二爷家的狗子领着被江云秀打伤的几个兄弟,一到衙门便哭喊叫冤,硬是在门口喊了一阵才有了衙差去知会县太爷.
饶是杨二爷在外人瞧来风风光光的很,这自个屋里人打发上衙门来,还得走了这几道,若是衙差不去知会,怕是连衙门都进不去.
等县太爷出来,狗子便让几个人先前去喊冤,听着堂内一阵喧哗,师爷走过来,连忙道。“各位稍安勿躁,有何冤情慢慢道来,我家大人自是为你们做主。”
“大人,请大人为俺们做主啊,那江家两兄弟,欺善怕恶,不过是因着俺东家要着急请郎中,便对俺们几个拳脚相加,若是不讨个说法,俺们几个瞧郎中的银钱都够不着。”
“你们所说之事可是属实?”高高座的县太爷一身官府,神情略微严肃,狗子瞧着这般,连忙低下了脑袋,道。“回大人的话儿,俺是瞧着几个兄弟被打的,俺这命根子哟,也险些给打没了,还请大人打发衙差去将那江家兄弟带上衙门来问道一番便是,俺东家杨二爷现儿身子不妥,因着他们俩兄弟现儿还在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