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听清实了这话,张少怀赶紧去倒了水过来,一手揽住江云秀的肩头,将茶杯凑到了她嘴边.
江云秀微微张嘴,张少怀这一个张家二少爷哪里干过伺候他人的活儿,见着她张嘴,便抬手将水往她嘴里灌去。
江云秀下咽不及,呛得猛咳了起来,张少怀下意识的替她顺顺背,那手拍打的地儿正好是江云秀后背的伤口,江云秀因着疼意,这会子也睁开了眼,瞧了瞧眼前的人,下一刻便猛然睁大了眼,与张少怀四目相对。
江云秀还以着自个这会子在做梦,她该是在自个屋里才是,怎的会瞧见张少怀,想着便闭眼摇了摇头,只听传来一声嗤笑,道。“怎的?莫不是不记得我了?”
听了这话,江云秀才确信自个并非做梦,可张少怀何时上了自个屋里来?想着,睁眼瞧了瞧着屋,却不是自个屋里,道。“我这是在哪?”
“陌城。”张少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替江云秀掖了掖被褥,道。“你现下有伤在身,得好生休养。”
江云秀这会子才反应过来,自个在张少怀怀里不说,姿势这般亲密,还能感受到从张少怀身上传来的暖意,意识到这点,江云秀急忙远离张少怀,却是因着这般大的动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她直吸气。
瞧着江云秀如此,张少怀连忙道。“你怕是忘了自个受伤?”
“张二少爷,我是如何到的陌城?我娘,我大哥和二哥呢?”她若是没记错,那会子该是瞧见了自个二哥才对。
“他们现下在江家村,我带了你上陌城来瞧郎中,等你休养好了再回去。”
“怎的能劳烦了张二少爷,还请张二少爷送了我回江家村,怕是他们也惦记着。”
这张少怀定是与大哥二哥说道了甚,若不然岂能这般上了陌城来,她与他并不熟道,若是此番欠下了人情,日后算起来也是麻烦事儿。
张少怀听了这话,倒是没吭声,朝门外道。“来人呐,去将吃食端上来。”
“是,少爷。”门外的丫鬟应了话儿,便去端了吃上过来。
江云秀这才觉着自个肚子空空,瞧着那端上来热乎的肉粥,不免|舔|了|舔|嘴唇,瞧着她这般摸样,张少怀险些失声而笑。
似是察觉到张少怀的在笑自个,江云秀撇了撇嘴,道。“张二少爷可是要一同吃?”
张少怀一愣,瞧着江云秀脸上的神情,那意思是,她没让人瞧着吃饭的习惯,见着这般,也不好多做逗留,便紧着出了去。
等张少怀一走,江云秀无力的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疼的她额头青筋直冒,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疼,整个后背都觉着疼。
伺候的丫鬟见着张云秀脸色不好,连忙道。“江姑娘,可是觉着哪儿不舒坦?”
听了这话,江云秀扭头瞧了瞧这丫鬟,道。“并无大碍,将那粥端过来搁放着便出去罢!”
丫鬟点了点头,将粥搁放在床边,却是未离去。
“出去罢,我好着呢!”听了江云秀再次说道,丫鬟才步伐缓慢的走了出去,那一步三回头的摸样,瞧得江云秀有些无奈。
见着小丫鬟,江云秀不免想起了莫府的绿儿,也不知晓她现下过得如何,想是想起了,但过得如何,也是她自个的事儿,与其想着别人过得如何,不如想想自个现下的情形。
她倒好,为了救了那妇人将自个伤着了,这伤,怕是没个个把月是好不上了,也不知晓屋里如何,那般大的雨,江家那土砖房屋可是顶得住?
江家俩兄弟回了村子,顶着大雨回了村子,江氏瞧着他们俩回来,却是没见着江云秀,道。“云秀呢,你们将她搁镇上了?”
“云秀让人给接走了,说是带云秀去瞧郎中,俺们便回来了。”
“啥?人家说带着云秀去瞧郎中,你们俩就紧着回来了?你们这是啥脑袋瓜子,人家说带云秀去瞧郎中,你们就让人给带走了?”
听了这话,江家两兄弟摇了摇头,道。“俺们认不得,那人说,云秀跟他家少爷是旧识,瞧着人家还是坐马车来的,俺们想想,云秀搁锦云城是不是认得了啥人。”
“你...你们俩...简直是要气死人,云秀受着伤呢,这镇上不是有郎中,还带着去瞧啥啊瞧.”江元氏听着堂屋江氏气急败坏的声儿,连忙走了出来,朝自个男人道。“那人的马车,可是挂着蓝色布帘的?”
“唉,是挂着蓝色布帘的,媳妇你咋晓得?”
“俺上回和云秀上镇上去,路上回来没赶得上回村里的牛板车,出了镇子口,便有马车要捎俺们回来,那人认得云秀,云秀也说道上了话儿,若真是那人,该是没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