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大早的鬼哭狼嚎吓的褚雨宣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 吓的他骨碌一声从被窝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而且, 那惨叫声先是贺南的, 紧接着晨晨也大叫了起来, 褚雨宣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只见贺南嗖的一声抱着晨晨从洗手间跑了过来。
褚雨宣还没问出口,贺南就一把把咬着他小手臂的晨晨扔到了褚雨宣腿上, 指着小家伙一脸惊悚的质问褚雨宣:“宣哥,晨晨怎么是个男孩子!”
“……”褚雨宣愣了愣,接住委屈爬到他怀里的晨晨抬头望着贺南冷声道:“难道晨晨还是个女孩子不成!”
“他他他……”贺南噎了噎, 缩着脖子指着晨晨:“他不是个双儿吗!”
褚雨宣眯眼:“我有说过晨晨是个双儿吗!”
这时晨晨委屈巴巴的在褚雨宣怀里哼唧:“粑粑, 嘘嘘~”
“贺南,你在干什么!”褚雨宣一听,顿时怒了, 他瞪了贺南一眼, 赶紧抱着晨晨下了床,再次走进洗手间。
刚才正迷迷糊糊放水的晨晨,硬是被贺南的一声怪叫吓的卡停了, 再次被褚雨宣抱到洗手间把尿的时候,小家伙好一会儿才放出水来。
放完水,褚雨宣抱起晨晨时,晨晨趴在褚雨宣肩膀上继续哼唧:“鸟鸟疼。”
“妈的!”褚雨宣给晨晨揉揉鸟鸟, 抱着晨晨进了被窝后, 对贺南训斥道:“大惊小怪, 儿子都快被你给吓萎了!”
“……”贺南不高兴的扫了一眼晨晨, 满脑子醋劲儿:“他现在硬的起来吗!”
虽然不知道贺南说什么,但是晨晨直觉贺南在说他坏话,又奶唧唧的哼:“粑粑,他骂我~”
“……”贺南听着大鸟儿子的黏腻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外面那么冷,褚雨宣虽然生气,但也不忍心撵贺南下床,于是带着晨晨躺下来,背对着贺南轻声哄道:“好了,粑粑抱着宝宝再睡一会儿好不好,睡一会儿我们就要起来吃早饭了。”
“先吃奶奶~”晨晨小手已经捞摸上了,嘴唇也一蠕一蠕的,小眼睛渴望的看着褚雨宣。
贺南一听连忙道:“我这就给他冲奶粉。”
“不用了。”说完,褚雨宣便撩起睡衣,把晨晨拥在了怀里,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贺南一看,这次可没之前那么大度了,气的攥起的指节咯吱作响。
之前醋劲儿没那么大,真的是以为晨晨是个双儿,今天一大早知道晨晨的性别后,他血液一下子从脚底窜了上来。
或许,如果从晨晨一出生,他看着晨晨从襁褓的婴儿慢慢长大,还能够接受,但是,现在真有种喉咙里卡了个囫囵鸡蛋似的,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很!
尤其,晨晨就像个小恶魔似的,还故意嘬出声来。
贺南气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但是疼也要忍着,直到十分钟后晨晨又睡着了,贺南才捧着褚雨宣的脑袋在他后颈和侧颈一个劲儿的亲,亲的褚雨宣在睡梦中烦的直哼哼。
八点的时候,褚雨宣才抱着晨晨起床洗漱,见褚雨宣抱着晨晨从盥洗室出来,贺南穿着个裤衩趴在床上在对褚雨宣撒娇:“宣哥,帮我把衣服拿上来呗。”
褚雨宣白了贺南一眼,抱着晨晨走出卧室:“等着吧!”
下楼时,晨晨在耳边褚雨宣狠劲儿吹风,不让褚雨宣给贺南拿衣服,最终,褚雨宣只好让褚雨帆把贺南的行李箱送了上去。
见进门的是褚雨帆,在床上摆着骚姿势准备给褚雨宣勾手趁机恩爱一番的贺南又尴尬又失望。
早饭是梁玉茹和佣人一起做的,佣人刘婶在褚家做工十几年了,和梁玉茹关系甚好,自从褚江龙住院,刘婶便和梁玉茹等人同桌用餐。
吃饭中途,刘婶突然看着褚雨宣道:“对了,雨宣,杜凯前几天被纪委抓走了,这事你知道吗?”
褚雨宣一惊,筷子险些从手中滑落:“杜凯被抓了?!”
“嗯。”刘婶点点头,道:“听说是挪用公款,数额应该不小,要不然依杜家的实力,不至于人被抓走。”
褚雨宣眯起眼睛,拿着筷子的右手无力的垂下,接下来便没怎么吃饭,很明显,他对这件事上心了,但是没有再接着问刘婶。
吃完早饭,雨也刚好停了,贺南便带着褚家人去医院探望褚江龙了。
褚江龙毕竟在商场上厮杀征伐已久,有着商人特有的冷静、成熟和睿智。
他对初次见面的贺南既不疏离,也不热情,即便得知贺南是晨晨的亲生父亲,态度也始终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