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火冒三丈的我竟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瞬间平静下来。
他是为了杜瑞,这样我就放心了。
“想让我去,可以,给我钱,我要去那边买衣服,听说D市的衣服很漂亮。”
陆国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抽出一叠钱扔了过来,说:“你穿的确实挺寒酸,这一万块钱就当是对你听话的奖赏,只要你让我高兴,你父亲治病的钱不成问题。”
又拿父亲来威胁我,我恨的牙齿打颤。
弯腰捡起了钱,抬头时已换上了一副认命般的脸孔,说:“稍等下,我去拿换洗的衣服。”
趁此机会我匆忙的给萧景笙发了一个信息,简单扼要的把事情告诉了他,出来的时候陆国华已经不耐烦的在门口等我了。
我刻意坐在了后边,并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几分钟后萧景笙果然回了信息。
“知道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又臭又硬。
我把手机甩到了一旁,想象着萧景笙嫉妒到发疯的模样,心里竟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很快,这股快感就变成了极度的恶心。
陆国华已经接上了杜瑞,两个人在前面旁若无人的搞着小动作,我这个正妻完全成了一团空气。
忽然我想起网络上盛传的一句话,要瞎眼也不能让我一个人眼瞎。
借着装睡的由子,我慢慢躺下,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由于不知道萧景笙的微信号码,我只能给他发了一条彩信。
许久,那边回信道:“你们到哪了?”
我说:“不知道,反正出了市区。”
那边又没音了。
我想萧景笙肯定很着急,说不定现在正在后边开车追呢,想象一下他看到照片时的痛苦表情,我不仅勾起了嘴角。
一个小时之后,前边两个变态显然也有些疲惫,失去了刚才的热乎劲,杜瑞更是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就剩陆国华一个人开着车。
我暗骂了一声,王八蛋,累死你,便安心的闭上了眼。
我是被陆国华踹醒的,他烦躁的说:“到了,赶紧起来。”
天还没亮,我迷迷糊糊的跟他们进了宾馆,又进了房间,开门的时候我发现杜瑞的房间和我是挨着的,陆国华左右瞅了一眼,低声说:“你自己进去,我去那边。”
杜瑞也贼一样的打量着四周,估计他是怕有狗仔队。
看着他俩的模样,我暗戳戳的想,不知道现在把这件事捅出去,我会不会上明天的头条。
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很快就被我按下了,他们既然敢带我,肯定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弄不好就会偷鸡不成反食把米。
“嗯。”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进了房间。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嘴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捂住了。
“是我,别出声。”
是萧景笙?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去辨认眼前的黑影,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萧景笙放开了我,随后抹黑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经过短暂的适应,我也大概能看清房内的轮廓,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
竟然是萧景笙发来的。
“你做的不错。”
这样近的距离却发短信说话,让我有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但我很快就明白他肯定是怕隔壁听到。
很谨慎的男人,不过为了陆国华他真的值得吗?
“下一步该怎么办。”我问他。
他回道:“今晚就先这样,他们肯定不可能在一两天内离开,明天你想办法把这东西放到他们屋里,后续的就不用你管了。”
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床上,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的脚步很轻,开门只发出了一点响动,几乎微不可查。
我呆站了好半天才想起开灯,他放在床上的居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史努比,我拿起来看了一会,发现史努比的左眼有点奇怪,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针孔摄像机?
这五个字让我有些兴奋,还有一点紧张,就像亲身参与了某个重要的案件一样,我的手禁不住瑟瑟发抖。
几分钟后我慢慢的平静下来,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到了床上。可却再次失了眠。
萧景笙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余的事,难道他是变态中的变态?就连陆国华和别人那啥时的情景也不想放过吗?
恶~我一阵反胃,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强迫自己将心思转到了别处,记忆却将我带到了父母那边。
父亲的肾源还没找到,他的病已经经不起再拖了,想着他枯瘦如柴的身体,眼眶不由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