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个饭厅里就乱作了一锅沸腾的粥,对这次主办发的诡异行事,开始议论纷纷。
也有不少唰一下就站起身,飞速走出了客栈,这一部分主要都是参赛者,急着出去找队友去了。
这其中不乏一些脸色特别难看的,而张三在这几人中间竟还发现了熟脸,直到现在他才刚刚发现,那个偶数场第一个过关的鹰钩鼻竟然还和他住在同一个客栈。
张三笑着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那个鹰钩鼻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前一关,这人如此狠决的对身边之人下手,说翻脸就翻脸,谁还会和他组队?一看就是卖队友的货色。
鉴于这劲爆消息的突至,本来已经用完餐的众人决定再坐一会儿,再来个下午茶什么的。
果不其然,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消息的传播速度是非常惊人的,这消息才刚传出没多久,回馈就来了。
“快快快,你们听我说,我一个兄弟的婆娘的哥哥的朋友的小孩和主办方一个负责人的舅舅的……”
还快快快呢,邻桌的张三众人听得都快急死了,这都半天了下文还没出来呢,这人从进门起就一脸兴奋的跑向了认识的一桌,一看就像是手里握着什么小道消息,自己憋不住要到处传的样子。
“……的邻居的小孩在一个学堂里念书,这不,我已经知道这次主办方为什么突然改变策略了。”说话的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脸色涨红,一是激动,二是跑过来实在是喘的不行。
“你倒是快说呀。”张三差点也一起加入隔壁桌那催话的行列,他刚才就想着,这人要还是不说,他直接给绑了到屋里虐上几个来回,看他会不会马上说。
“别、别急,先让我喝口水。”那人抄起桌上一个水壶往嘴里狂灌,然后直接被滚烫的开水给烫伤了舌头,两只手扒拉着自己的嘴,恨不得把嘴里的肉给一刀切了。
“噗”另一桌上的一个人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似乎也同张三等人一样,也在旁听这位兄弟那千辛万苦打听来的消息,谁知等了这么久,临到关键出了这么一茬,一下子气急攻心了。
“照、照、照……。”这下那兄弟也急了,忍着舌头和喉咙冒烟的痛苦,想把消息说出来,谁知道这说半天,也没能说出完整的一个词。
“造船厂!是造船厂建议让主办发更改规则的!”这时屋外突然跑进一个十分眼熟的人,就是最早前提供一手消息那人,显然,刚才的事儿让他上瘾了,于是他十分勤快地又去打听了这消息背后的事儿。
而那位烫舌头,也不知道几度烧伤的兄弟,在听了这话后,白眼一翻,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看来,他们想要说的消息是一致的。
“听说,造船方认为,每年得到前十的人都各自为战,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默契可言,这也间接造成了他们所制造的船只有了更大的损失,所以主办发考虑到这一层因素,采取了五人小队的试炼方式。”
那人得意地叉着腰,索性就站在客栈的中心大声说了起来,感受着众人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脸上都笑开了花。
而张三吊着的心也终于松了口气,要是继续等那位烫舌兄弟说出他们想听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急出心脏病。
而宋前则是心有不忍,从扇子里敲出了两颗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弹进了那人的嘴中,过一会儿,这烫舌兄就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舌头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上的落寞难免。
“造船厂?”张三想了想对着齐瑾瑶竖了个大拇指,那几艘试炼船的制造经费有百分之九十的来源都是在玉石齐家,所以想要造船厂发话,那几乎就是齐家一句话的事儿。
不然为何这造船厂早不说晚不说偏要这个时候说,更何况钱又不是它出的哪来什么损失不损失的。
改变规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玉石齐家的大小姐今年也参赛了,而且她正好还有四个一路的伙伴,加起来正好就是五人,这齐老爷还真是有心了。
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张三几个心里就和明镜似的,只是小妮子有些迷茫,因为她事先根本一点也不知情。
想到自己父亲在背后默默地为她打点,她还总是不给他好脸色,小妮子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嘟囔着,“真是个老不休。”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原谅了齐天了,只是她的性子倔,总是拉不下这张脸来承认这件事,想到这儿,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柳柳了,事实上,上次在百穗城时,她看到宋莺儿为欣儿的死而落泪时,她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和柳柳何尝又不是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只是曾经的姐妹变成了现在的后母.。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她父亲身上,这件事儿她先记下了,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下,顺便去看看他老人家最近可还安好。而隔着数十条街道之外的齐家府邸中,正在把玩着几颗玉石的齐老爷,也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随即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