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脸色骤变,心知定是柴房中那个昏迷的家丁已经被人发现,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打断宋治说道,“伯父,潜入之事已经被发现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看着被宋莺儿和李管家搀扶着的宋治似乎走动都有些困难,张三向前一步背过身子,示意他们将宋治背在他背上。
宋莺儿美目中闪过一丝赞许,和李管家一起将宋治安稳的放在了张三的背上。随后四人赶紧走出了房门,由李管家在前带路,向距离最近的围墙奔去。
而所有的一切都被角落里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在眼里,眼中充满了担忧,随即毅然决然的转身向一路赶来的众侍卫方向跑去。
侍卫们赶来的速度比张三想象的略微慢了些,以至于他们十分顺利的来到了一面高高的围墙边上。
宋治与其说是一个修炼者,更多的是一个生意人,这几年了也是吃的膘肥肉圆,虽然这两天受到了重伤清减了些,不过分量还是不轻。
此时的张三已经汗流满面,额角滴下的汗珠几乎都挡住了视线。
突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一块帕角绣着朵娇艳莲花的秀绢,轻轻为他拭去了额角的汗滴。
张三感激的看着宋莺儿露齿一笑,宋莺儿依然还是一贯清清淡淡的反应,不过还是轻轻点了下头已示回应。不过,张三的笑容还是有一些尴尬,颇受打击。
看着面前这堵已经有些泛黄的高墙,张三有点犯难。
看着边上堆砌的假山,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身上还背着宋老爷。
还未待他思索的更深,就觉得一整狂风平地而起,双脚瞬间离开了地面,张三就这么一脸莫名的背着宋治来到了墙的另一面,张三越过墙的最后一瞥,只见宋京已经远远带着众人将宋莺儿和李管家逼来,一个有点熟悉娇俏的身影满身是血的被丢在了地上。
“欣儿!”宋莺儿大惊失色,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人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而她的惊叫声也透过墙上的高空传到了张三的耳朵里。
欣儿?是那个走廊上碰到的那个波涛汹涌的侍女?怎么。
“莺儿,你这侍女可真是忠心啊,带我们绕了大半个宋家,呵呵”宋京先是洒脱一笑,尽显俊逸风范,随后大扇猛地一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说道,“宋治那个老家伙呢。”
“二哥,你会遭天谴的!”宋莺儿抱着满身是血的欣儿,声音有点轻微的沙哑,竟已是带上了哭腔。欣儿是从小跟她到大的侍女,与其说是奴婢不如说是亲如手足的姐妹。
“莺儿,你还和我倔是么,你可以不考虑自己,你也不担心下别人么?”说着,宋京脚下猛的一踩就踏在了靠近他这一边,欣儿的手腕上。欣儿又是一声惨叫,双眼越发的迷蒙,但是目光始终不离抱着她的宋莺儿。
而在她身后,手持武器的侍卫们不断逼近孤身一人的李管家,而李管家虽年事已高,却依然召唤出了他的本命武器,毫不退缩的与众人对峙。他的武器是一只毛笔,不过毛色有些稀疏灰暗,像是沾上了洗不掉的陈年老墨。
张三在墙的另一头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双手紧紧的扣进了宋治的腿肉里,自己却毫无所知。
宋治被张三捏的深疼,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怪责,反而是有一些欣慰,任由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
张三转身将宋治放在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用附近散落的竹篓遮挡起来,万分歉意的目光看了看宋治。
宋治冲张三鼓励地朝他笑了笑,困难的移动了下自己的身躯往竹篓堆深处挪了一些,用行动鼓励张三去做想做的事。
张三知道这样做很不理智,这时他应该尽快带宋老爷离开,否则就枉费了宋莺儿和李管家殿后的一番心意。
不过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宋莺儿极有可能被宋京软禁,而忠心耿耿服侍了宋家一辈子的李管家,也是李忠的父亲更有可能不得善终,就惨死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