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见到他这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然而,想到他过去的种种作为,还是决定不去帮他。
为了在牛大壮等人面前显摆,秦暴红喜滋滋的拎起盖头,蒙在易烈的头上。而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又为易烈缓缓揭下盖头,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张开血盆大口,满嘴酒气的朝着易烈沾染着泪痕的双唇吻了上去。
只是稍一接触,易烈的喉间顿时有酸水涌上,赶忙挣扎开来,朝着窗口冲去。
斗神宗众弟子以为他要跑,立时站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扯住他胳膊。不料易烈只是想呕吐,被他二人阻拦,顿时弯腰将胃中的酸水吐至地面。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秦师姐吗?”一名斗神宗弟子怒喝道。
秦暴红闻言赶忙喝阻住那弟子,看了眼牛大壮,言道:“哥说过!只要我看得起自己,就足够了。况且,我的小情郎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未必是看不起我。”
易烈赶忙哭着辩解道:“我……只要一紧张,就会呕吐。”
“你们看,他是太紧张了。”秦暴红说完笑着过去扶起易烈,伸手为他擦去嘴角的秽物,咧嘴笑道:“小情郎,不碍事的。再吐几次,你就慢慢的习惯了。”说完也不嫌弃易烈刚刚吐完,再次把呲着龅牙的大嘴凑了过去。
再次接触,易烈果然又呕吐起来。然而,就如同秦暴红所说,易烈在吐过几次之后,胃中的酸水已是空空如也,继而,就连干呕,也是发不出了。
是以,当半晌过后,秦暴红揽住他的腰肢,强行拥吻他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热泪的同时,默默的忍受着这难言的恶心、屈辱。
这样的情景虽说不上心惊胆战,看在夏源眼中,也是震撼不已。甚至,他不知不觉的把秦暴红想象成一只毛色乌黑的母猩猩,再加上易烈向来引以为傲的堂堂太武帝国皇子的身份,这样的反差,难免令人想法复杂。
继而他又意识到,秦暴红刚刚劝说易烈,告诉他只要再吐几次就会习惯,定是因为她过去有过不少类似经验,才总结出的。
仅仅是亲了个嘴,易烈的命就仿佛只剩下半条。然而,夏源知道,这仅仅是闹洞房的前戏,正题,似乎尚未开始。
依照斗神宗所在地域的规矩,接下来,应该是新娘跪在地上,极力说出肉麻的话来取悦新郎,直到新郎满意,并得到闹洞房的大多人认可,新娘才可以从地上站起来。只不过,从形式上来讲,显然是秦暴红迎娶易烈,所以,跪下取悦对方的人,自然也变成了易烈。
原本易烈的初衷是坑害夏源,却万万没想到,损人不成,倒把自己搭了进去。此时的他,两个眼角不断涌出悔恨的泪水,偶尔哭出个鼻涕泡,样子更令秦暴红爱怜。
“我……我要抱着你入睡!”易烈边哭边道。
秦暴红摇了摇头:“不行!只是抱着有什么意思?”
夏源听得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继而,又听易烈干呕一声,言道:“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秦暴红想了想,憨声笑道:“嘿嘿……那你每天给我洗脚、然后再极力的服侍……”
霎时,易烈脸上失去所有神采,目光空洞的点点头,唯有正在滑落的泪滴,显露出一丝生气。
秦暴红哈哈大笑,言道:“我满意了,你们怎么看?”
众弟子自然不敢扫她的兴,纷纷以叫好声附和。
继而,秦暴红似乎来了某种兴致,摆了摆手,催促着众人离开。
夏源随众人走出门外,仰头只见皓月朗朗,天地间一片冷清,心中不禁悲凉。只一天,天痕宗已然物是人非,再回不到过去……心中正想着,只听接天阁二楼传来秦暴红欢愉的叫声:“小情郎,诶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