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此时的夏源也已在林中方便完,轻身上阵,自然无惧于她。
在一碗接着一碗的态势下,喝至第二十碗,秦暴红的动作即有些飘忽。而后,当三十碗全部喝干,“牛大壮”显露出前所未有的酒量的那一刻,周围的众弟子尽皆显露出钦佩之色,同时,秦暴红的目光当中,也透露出迷离之感。
“哈哈!”夏源爽朗的笑道:“把那些装醉、装睡的都踢起来,谁都不许耍赖,所有人,都要给我喝干半坛!”
众多仍然抱存酒量的弟子顿时发出哄笑,依照夏源的吩咐,把已经醉倒的弟子踢醒。倘若遇到醉得深沉,怎么踢都不行的,则以酒水浇在脸上,自然也会醒来。尽管那些被迫醒来的弟子早已不胜酒力,在牛大壮与秦暴红的积威之下,却又不敢不喝,无奈之下,只能舍命陪君子,仰头喝上片刻,又有几人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了。
“呸!”夏源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鄙夷的道:“没能耐!这样的人,最是让人看不起!”
“说的好!”秦暴红晕晕乎乎的附和道:“还不到两坛就醉了,我也看不起他们。来!满上!大壮,还是你我二人酒逢对手,喝得尽兴。”
由于此时斗神宗众弟子都已有了浓重的酒意,非但不惊异牛大壮的酒量何以突飞猛进,反而一心要将他灌倒,也好在**一刻,在房外倾听别样的热闹。于是仍有不少弟子跟着咋呼道:“对!还是师兄、师姐的酒量让人佩服!喝!喝……”
夏源心中冷笑,面上却火热得很,朗声笑道:“今日!我牛大壮实在太开心了。你!不用倒了……”说着一掀桌子,桌面上的六十个酒碗就纷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后把手一扬,对着秦暴红笑道:“来!用酒坛喝!”
“来就来!怕你不成!”秦暴红晃晃悠悠的拎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递给夏源,而后自己也拍开坛酒,笑道:“喝!”
“大家一起!让天痕宗的小娇娘和小白脸见识一下,咱们斗神宗弟子的血性、豪爽!”夏源朗声说完,率先举起酒坛,咕咚咚的大口灌下。
秦暴红听他把自己的小情郎称为小白脸,不禁眉头微蹙,继而见他喝起酒来的豪爽,当即又觉得释然,心说:以大壮的粗犷豪迈,任何男子与其相比,自然都是小白脸了……想着即已擎起酒坛,亦如夏源的样子,鲸吞狂饮。
在斗神宗,秦暴红与牛大壮,自是其他弟子追捧、效仿的目标。见到二人如此豪气的痛饮模样,众弟子自也不远落后,纷纷举起酒坛,朝口中灌去。
几乎是在同时,夏源与秦暴红同时将手中的酒坛倒立展示在众人面前,这意味着二人已将坛中的酒尽数喝干。见到这样的举动,周围的众多弟子,也纷纷喝干坛中的酒。继而一阵冷风吹来,便有不少弟子头脑昏眩,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夏源放下酒坛,故意以双手撑住桌面,左摇右晃的道:“要不!就不比了吧!”
实则秦暴红的酒力早已超出极限,却因刚才易烈急于洞房的举动,令得她心情大好,竟而还能勉力支撑。见到夏源的话语中存在明显的退缩之意,当即不依不饶的道:“不行!之前是你说的,要把我们全都喝趴下,现在却害怕了吗?”
“谁……谁怕你!”夏源故作口齿不清,言道:“拿……拿酒来……”
秦暴红目光迷离的想道:看他这样子,怕是再喝几口就要趴下……想着已是发出大笑,拍开坛酒递给夏源,言道:“我看你喝多了怎么洞房!哈哈哈……”
“不可能!我还怕你喝多了,无法洞房呢。”夏源大着舌头道。
秦暴红为自己拍开坛酒,信誓旦旦的道:“我……怎么会喝多!我不但要洞房!还要先闹你的洞房!然后,你也来闹我的洞房!然后,你洞你的,我洞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源暗骂的同时,口中却是笑道:“好!就这么办!来!大家一起……喝!”
一坛酒尚未喝完,周围的弟子即已倒下十之**,而秦暴红也在勉力喝干整坛之后,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夏源见状,将喝空的酒坛拍了拍,重新拿起一坛,对着仍未倒下的弟子们笑道:“怎么样?妹子都已经被我喝多!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那些弟子见大师兄还要再喝,纷纷劝道:“大师兄!秦师姐已经醉了,你若再喝,定然也无法洞房……”
任谁都想不到,那秦暴红原本已经喝多,听到洞房二字,竟然猛的睁开眼睛,撒起酒疯来。“谁说我无法洞房!谁说的?”在质问的同时,她已然一跃而起,从储物戒中取出鬼头大刀,朝着远处的密林刷的虚划一刀。顿时,只见密林中的近百刻粗壮的豫樟树相继倒下。失去这大片树木的遮挡,天痕巅上的风势,就愈发冰冷了些。
见到秦暴红撒酒疯,尚未醉倒的几十名弟子立时酒醒了三分。而秦暴红在挥出一刀之后,酒力也释放出少许,又被冷风一吹,酒意也散去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