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楠说：“对不起。”

钱碧晴假笑：“呵，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不需要，出去，我要换衣服。”

张少楠迅速站起来，出了客厅，那会儿遥遥刚洗完澡出来，吐吐舌对说：“我要挨骂了！”

“对不起。”

“都怪你，所以……罚你给我做饭。”遥遥说完回了房间，没给张少楠留下拒绝的余地。

做还是不做？

做吧，反正冷面菩萨那么晚回家，回去也是闷，做饭也是一个人吃，如遥遥说，一个人吃饭真的很无聊、孤独。

没人帮忙，张少楠自己进厨房，要用什么都得费劲找，比如米，找遍整个厨房后来才发现米在厨房门口的桌子上。米下好了，翻冰箱，拿出一块排骨，还有青菜，在切，期间钱碧晴抱着衣服从门口经过，阴阳怪气对张少楠说了句：“张总给我做饭，今天好日子啊。”

天黑了，饭做好了，遥遥出来了，钱碧晴也出来了，三个人坐在餐桌，气氛特别怪，各自默默的吃着，整个过程都缺乏交流。

“我吃饱了！”遥遥先放下碗，“我回房间做美容，你们继续。”

遥遥回了房间，气氛，继续沉默，老半天了，张少楠才鼓起勇气道：“你爸没事了，对吧？”

钱碧晴冷冷的语调：“是不是很失望？”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怨存在很多误会。”

“随便你。”钱碧晴站起来，“我吃饱了！”

钱碧晴回了房间……

张少楠带着落寞离开了，离开前去敲遥遥的房间门告诉她，犹豫了一下，也敲了钱碧晴的门告诉她。遥遥给了反应，让他慢走，钱碧晴则没有。

回到家，八点十分，冷面菩萨还没有回，张少楠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现在张少楠经常想事情想到入神，而且一定要点上一根烟，但其实抽不了多少口，往往想入神了，忘记吸，直到烧完。有时候甚至烧到手指发烫才发现又浪费了一根烟。今天他又想事情想入神了，以致冷面菩萨回来了都不知道，冷面菩萨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干嘛呢？思春？”

“我……”张少楠拿掉冷面菩萨的手，把她拉到前面，“我去钱碧晴住的地方了，在超市碰见她表妹，后来钱碧晴回来了，我不知道她回来，她表妹说她很少回来。”

冷面菩萨很平静：“哦，然后呢？”

“钱碧晴的表妹让我给她做饭，我做了，吃完才走，我问了钱碧晴，钱风平确实已经没事。”

“没了？”

“没了！你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了吗？”冷面菩萨看见张少楠摆在傍边那叠关于女人内衣的资料，翻了翻，“研究这个干嘛？黄泥岗的计划找不到投资准备转型做内衣？”

“不是，是苏决然的姑姑……我告诉你，那是我见过最高贵的女人……”张少楠摸着冷面菩萨的脸，“当然你也很高贵，不过风格不一样。饮料公司是她帮我们弄回来的，我入股了五十万。呵呵，昨晚你不是问我去锦尚干什么？我还没告诉你呢，她给我介绍了一个投资人，女人，老女人，四十多岁，在酒店喝醉了，让我送回家，那可是财神啊，我敢不送吗？”

“然后呢？”冷面菩萨来了兴趣，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说，立即。”

“在她家里，我帮她找毛巾，你猜我看见什么？许多的自……慰工具，恶心死了！”张少楠做了个呕吐状，继续道，“我给她拿毛巾，她脱剩一身内衣，忽然拉我下床，坐我肚皮上亲我，那个恶心啊，我一脚把她踢一边，你猜她说什么？”

“还用问，肯定拿投资威胁你。”冷面菩萨奸笑，“你干嘛不答应？你又不吃亏。”

“不吃亏？人家那什么年纪？再大个几年都能当我妈了！”

“你不是找不到人投资吗？那么大的投资我也帮不到你。”

“我不用你帮，我得靠自己。”张少楠也不要冷面菩萨帮，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能力去获取成功，每一次都依靠冷面菩萨，显得窝囊，冷面菩萨在法国说那一番话，他没有忘记，他要给她宁静的幸福。

“省了！”

“尽管省，省下来还是我们的。”

“谁跟你我们。”冷面菩萨瞪了张少楠一眼，“你看你，四十岁就不喜欢了，到我四十岁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不一样，你四十岁了我也差不多了吧？那时候看法跟现在不一样，而且我喜欢你的人，当然我也喜欢你的美丽，但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