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笙的希望最后还是变成了失望，因为浑身湿透的周洛离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自言自语对墓碑说着往事。

叶暮笙看不下去了，将伞举到周洛离头上，开口说道，“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不愿看见你跪在这里淋雨。”

“……没有如果，她已经不在了。”被叶暮笙的声音打断回忆的周洛离顿了顿，深情望着墓碑苦笑道，嘶哑的声音显得十分沧桑。

撑着雨伞目光停留在周洛离身上，叶暮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不语。

他突然从周洛离的身上看见了自己，那天，他也是这样跪在母亲墓碑前的。那时的他和周洛离一样傻得可笑。

“雨大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陪陪她。”周洛离抬首望了一眼密集的大雨，缓缓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下雨吗？”叶暮笙不但没走，反而还蹲在了周洛离旁边。

周洛离不再理会叶暮笙，叶暮笙也没有生气，继续说道，“因为她在哭，为犯傻的你哭。雨这么大，她一定哭得很伤心。”

叶暮笙这番话，终于让周洛离转过头面朝他。四目相对，对上周洛离布满血丝的双眼，叶暮笙嘴角上扬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她哭泣你傻，哭泣你一直活在悲伤里，哭泣你堕落颓废。”叶暮笙带着微笑，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她之所以哭，也是因为她希望你能够走出悲伤。”

周洛离双手撑在地上，额头上被雨淋湿的碎发滴着水珠，紧咬着嘴唇微微颤抖，双眼通红，眼角慢慢溢出了晶莹剔透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