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晴有些意外宁天翊会这么问,怔了怔,否认说:“没有,也就这样……照顾小斌,回公司,忙碌却很充实。”
她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女人,过去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
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张慕晴产后抑郁,厌食,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无论看什么医生,吃什么药都不见效果。
夜里,她总是失眠。
睡不着的时候,她会走到婴儿房陪着小斌。儿子刚过四个月就能彻夜睡觉,不用起身喝奶。
可是张慕晴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小斌就是一整夜。只有看到儿子,她才感觉人生有了寄托。
后来,小斌长大了。会爬会走路,会喊妈妈,张慕晴的病也奇迹般好了起来。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母爱才能支撑她度过迷茫的日子。
想起小斌,张慕晴的心就会软软的。“天翊,我有点挂念小斌了。”
“我也是。”宁天翊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叹气说:“在他最需要爸爸的时候,我却没有在身边陪着。回去以后,我会慢慢补回来。”
“回去以后差不多到幼儿园的开放日了,我们一起参加好不好?”张慕晴提议说。
没有犹豫,宁天翊柔声应说:“好,都听你的。”
虽然张慕晴的病房就在隔壁,可是有保镖守着谁也无法进去。陆国东每天都会过来,跟医生讨论女儿的病情。
休息了几天,张慕晴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想不到这天早上,沈言会出现在病房里。
“身体好点了吗?”沈言的手中抱住一束非洲菊,询问道:“这里有没有花瓶,我帮你插起来。”
张慕晴指了指角落的柜子,提醒说:“在柜子里。”
很快,沈言便把花束插好摆在茶几上。金灿灿的颜色,让张慕晴感到心情愉悦。
“你还没回国?”张慕晴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没,打算明天早上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沈言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理医生果然是心理医生,张慕晴感觉自己装得很好了,仍旧骗不了沈言。
“你也看得出来?”张慕晴叹气说:“我爸不让天翊过来,因为之前的误会他现在变得很抗拒。”
沈言靠在椅背上,仔细观察张慕晴的表情,总结说:“你不愿意和父亲闹翻,却不知道怎么劝他?”
“嗯。”张慕晴止不住叹气。几天没见宁天翊,她的思念早已成灾。
沈言忍不住笑了,调侃说:“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你猜宁天翊现在在哪里?”
“不是在酒店吗?”张慕晴脱口而出问道。
“不是。”沈言偷偷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保镖还在,于是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司徒玥昨天来医院探望过天翊,他就在隔壁病房。”
思考片刻,张慕晴终于反应过来:“他在隔壁病房?”
“嗯,你两小口可真折腾。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就是见不着。”沈言想了想,追问道:“要不我帮你引开保镖,你过去看看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