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的时候,他都不会去躲
另外,穿越过后亲历战场,见惯生死惨烈后,何咸也自然而然养出了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度。
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得到的瞬间冷静清明的增益后,何咸的大脑瞬间已明确告知他:老董就是吓吓你,真要动手,他早抽冷子一剑捅翻你了,何必还给你解释的机会?不过,大戏既然已经开场,何咸也不能失了影帝的风采。就在一瞬间,他陡然周身一震,面色慨然朗声道:“相国,恕属下直言,昔日汉廷也同相国一般,乃至张角之流有机可趁。黄巾之乱暴起,百万蚁贼
席卷大汉八州!也正是朝廷不爱凉州百姓,大失百姓之望,才有凉州乱起,乃至朝廷风雨飘摇。”说到这里,何咸微微回首,任由利剑割破自己的脖颈的肌肤:“更进一步而言,若非汉廷如此,相国岂有机会入主雒阳,执掌大权?而今相国在位,亲眼见殷鉴不远,又岂能不恤百姓,留他人以取事之机?
”
董卓被何咸这番大胆的言辞震惊了,便是一旁的贾诩也有些发懵:没想到何咸在威势滔天、喜怒无常的董卓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董卓这一刻更是双目灼灼地盯着何咸,眼中的火焰似乎都想将何咸烧成灰烬。可何咸却一副九死不悔忠贞义士的风范,毫不退缩。
这一刻,大帐里的气氛更紧张凶险了。
谁都不知道,下一瞬董卓是弃剑饶过何咸,还是直接横剑一掠,取下何咸首级!
时间一点点过去
莫说贾诩暗中都揪起了心,就算是麻木的当事人何咸,心中也开始渐渐发慌了:特么这一次,董卓不像是玩儿假的啊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自己也不能怂啊。终于,就在何咸都开始密谋着暴露武力,随即同无名先杀出大帐时。董卓却突然变脸,哈哈大笑道:“好!很好!悉文不愧忠心老夫之人,实乃全军之典范!老夫以剑相戏,悉文不改初衷,此忠正果敢之人
!”
董卓收起利剑,亲热地拍起何咸的后背。
谁都知道,‘抚背’这个动作是汉代领导对属下最直接亲近的一种勉励。可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何咸的后背都特么湿了,努力半天才挤出一个想哭又想笑的表情:“相,相国英明.”
董卓犹如得胜的大将,施施然走回了主位,如肉山压顶般再度坐下后,开口又道:“悉文所言,只道出了黎庶百姓乃老夫根本。只是故土难离一事,不知悉文有何妙策?”
何咸这才轻轻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将事先谋划好的说辞道出:“相国,迁都一事非相国至过,乃关东群贼勾结白波贼作乱,相国不得不为也。既如此,相国何不张榜宣示,以令雒阳百姓黎庶知晓?”
董卓听完有些反应不过劲儿来:关东群贼是关东群贼,白波贼是白波贼,他们什么时候搅合到一起了?可随后又看到何咸俏生生眨着眼睛的示意,董卓当即又开怀大笑:不错,这天大的屎盆子不扣在关东群贼和白波贼身上,还留着过年呀?既然双方都已兵戎相见、水火不容了,那这种污蔑不,这种舆论攻
击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刻,董卓是越看何咸越顺眼了,不由又开口多问道:“非是老夫坐观黎庶伤死,实在是两百里方圆,二十万户,难以整治,老夫也是无可奈何。悉文如此谋定在胸,不知还有何良策?”
“相国心忧黎庶,实在万民之福。”何咸又拍了一记马屁奉上,随后才谦虚道:“良策不敢说,倒是真有一些想法。”董卓此时威戾的胖脸上掠过一丝急迫,开口道:“悉文但管直言,老夫绝不怪罪。若正中老夫心怀,此番迁徙大计,便交由悉文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