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们逼成了恶鬼,让你们成了野兽!”“所以,我同情你们的遭遇,却不会免除你们的罪责。但同时我也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此时放下兵刃,改过自新,就会有活下来的机会,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此时的何咸声音威严铁血,却不失仁慈:“
所以,放下屠刀,是你们眼下唯一的出路!”
这一番话落下,立时犹如一阵波涛涌过整个战场。在森寒的刀枪和凶悍强大的面前,何咸这番话立时成为了黑暗中的一道光明。
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白波贼,早已被眼前的惨状吓破了胆子,几乎条件反射一般丢掉了手中的木矛,拜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涕泪横流喊叫着:“我投降,我投降,我还不想死啊!”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一名汉军大汉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向他砍去。此时毫无抵抗之力的他,只能痛苦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好似等了很久,他都没有等到那剧烈疼痛的一刀,只有那汉军士卒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他娘的,你小子倒是机灵!”
被踹了一脚的少年好像傻了一般,根本没有多少反应。他只是双眼迷茫地看着那些穷凶极恶的汉军士卒,一个个凶猛地从他身旁冲过,仿佛没看到他一样。
再回头,看到那些同样扔掉了武器,也没被汉军杀害的同伴时,少年才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他不由放声大哭,撕心裂肺:“我也不想打仗,不想杀人啊!.”无论西凉铁骑还是汉军士卒,他们的令行禁止一下让何咸的承诺成为了活命的保障。在这样铁一般的现实下,杨奉再也无力反驳。他看到,入眼所见之处,白波贼几乎已再无反抗之人,整个战场的形势迅
速呈现出了雪崩般的态势。
由此,此时的杨奉也放弃了最后的努力,他边战边退,组织呼喝着自己的心腹人马:“儿郎们随我冲啊,只要杀出重围,赶赴扬县,我等就还有东山再起之机!”
而何咸,则悠悠望着这一幕,眼中不由露出了几分怜悯。
不过,势关成败的这刻,他也顾不上感叹杨奉的勇武和毅力,只是再度大声开口道:“杨奉,你也三四十岁的人了,咋还这么天真呢?天真也就罢了,你怎么连人数都数不清了?”
杨奉陡然抬头,已不顾什么生死了,只想死个明白,厉声问道:“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你看,铁骑七百,两方冲来的步卒各一千五,算起来我军此番一共出动了三千七百人。可我全营一共五千余人,是不是还少一千五百人?”
这一刻,杨奉陡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面色大骇。
然而,此时许凉和吴匡的大刀也接踵而至。只不过,就在两柄大刀即将斩杀杨奉之时,两柄大刀同时极有默契地改砍为拍,将杨奉从马上拍落了下来。
早有一旁士卒准备多时,待杨奉一落马,他们便手持长矛大戟制住杨奉起身挣扎。随即,又有四名军卒将杨奉绑缚了起来。
直到杨奉被押到何咸面前的时候,他犹挣动大骂不止。不过,何咸随后一句话,就让杨奉瞬间如遭雷殛,一下闭上了嘴,面若考妣。“扬县的白波贼都被我引出来了,城防空虚。这时候派一千五百人攻城,人数是不是太多了些?而且,那员女将也太厉害,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