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

辛次膺想了想，还是开口，“可有以后能长期从他处获得粮食的法子？大宋粮食眼下倒是足够，但以后收复河北路乃至燕云，或许就不够……”

一句话，梁范听出两个意思。

其一当然是官家肯定会继续用兵，而且直指燕云，完成太祖未竟的事业，毕竟赵昚是太祖一脉传人。

其二，则是用兵不是一年半年，很有可能是持续战争。

河北路和燕云的粮食，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供应金国其它地方，所以，多半是为以后打起仗来，粮食消耗倍增做准备。

想到此，心中一阵激荡，赵昚，这么快就忍不住要下手了。

“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不知官家能否同意……”

枪炮一响，黄金万两，还有比卖武器更合适的么？

“你倒是说来听听。”赵令訡看着他学别人吊胃口，就一阵来气，好的不学。

“火器监已经能够量产平炉钢，武器和甲胄质量在现在的基础上，都会有极大提升，原本的刀剑虽然性能差上许多。

不过，若是在在其他国家，仍旧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以前，咱们怕别人用了厉害的武器，反过来谋划大宋。现如今，在火炮、新式铠甲、以及处在研发当中火枪作用之下，那些旧式武器，都能作为换钱的买卖……”

“打住！”

辛次膺摇摇头，“谁都知道卖武器赚钱，但是，这东西，岂是说卖便能卖的？朝中相公必然不会同意！”

“别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只好把原来在大宋做的生意一点点输出，能赚宋人钱财，自然也能赚土人儿的钱，只不过，比起卖武器，都不值一提。”

“慢着，你这说来说去，还是买卖，跟粮食有什么关系？”

“您是不知道，在占城，粮食存放不会超过两年，因为每年产下来的太多了，新粮食都吃不过来，为何要吃旧的？我们花钱买他们要淘汰掉的东西，当然是乐意的紧。”

人比人气死人啊，大宋虽然比前唐强上许多，为粮食发愁的时候很少，但是依旧需要面对。

看看人家，一个小国而已，究竟是哪世积德行善，粮食多到不吃陈的……

两个老家伙最终还是没能从梁范这里得到什么实质性进展，贩卖酒是个不错的买卖，但酒原本就是粮食酿造，拉来粮食再酿酒，意义并不大。

至于卫生纸的买卖，在占城要难推广的多，毕竟不是哪里都和大宋一样富庶。

琉璃盏和卫生纸一样的窘境，在占城一国的销量，恐怕也就是大宋的一路，还是不起眼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