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范原本就饿着肚子,更是废了好一会力气,正是疲惫的时候。听完老辛所言,瞬间天旋地转,随后眼前发黑,差点跌倒,幸亏老辛眼疾手快扶住。
果然是出了大事!
以前沈蛰只要离开临安外出做生意,每半月都会写信报平安,顺带倾诉相思之情。
此次归家竟未有信寄来,梁范就觉得异常,不过后来想,在福州老家,定然无事。他以为是事忙忘却,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是家中出事。
这可如何是好?
梁范不由有些悔恨,眼下顾不得其他,先了解清楚具体的情况再说。
魏郊早就把他的坐骑小灰牵出来。
梁范心急,跨上小灰就往临安急奔,哪怕进临安城也未减速。
纵马过城门的时候,可是被值星官喊了几嗓子。
“来人,有人冲城门,给我拿……”
“呸,你小子给我看清楚,那是谁!”
城门官急急忙忙跑出来,一看见是梁范,便制止住手下人。
若非当值的守门官是曹家的人,早将梁范设网抓起来,一个纵马冲击皇城的罪名就够梁范喝一壶。
不管你是爵位在身还是重臣,除非身上背着急脚递的旗子,不然这般冲击城门,少不了一顿招呼。
梁范哪里顾得这些,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沈蜇千万不要有事情!
回到家中,那个护卫还未醒来,梁范上前看了看,脉搏还有,但是已经很弱,呼吸也有,同样微弱。
一切信息显示着,他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但是梁范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这种濒临死亡的情况,他并没有处理过。
请来的大夫也只是处理下伤口,没有更多的办法。
“何时能醒来?”梁范十分焦急的问?
“说不好,老朽无能为力啊。”只是一句话,仍旧没有解决问题。
梁范心急如焚,哪里还能镇定,急忙让人去钱府寻钱少卿,让他请钱家专攻医术的老供奉来。
钱少卿跟钱家供奉匆匆赶来,急忙施展。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钱家老供奉几针下去,护卫便慢慢醒转过来,只是气息微弱,老供奉叹口气道,“梁官人,已然回天乏术了,老夫虽然能让他醒转,但也支持不了多久。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梁范感激道,“先生已经帮了小子大忙了。”
护卫知道自己行将就木,但是使命还没有完成,他废尽最后一丝力气,哆哆嗦嗦的仍旧没有成功。
“怀中有东西?”梁范急切的问着。
看见对方点头,梁范伸手过去摸索,果然掏出一份血书。
护卫没有敢咽气,断断续续的用极细微的声音讲述了血书之外的事情,最后满脸欣慰的咽了气。
沈蛰返家后,被沈父重惩的二房与其他几房上门痛哭流涕,表示对自己以往过失极为后悔,望沈父与沈蛰能够原谅他们。
沈父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他们本就是自己的亲兄弟,血浓于水,也就松口说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