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有的没的,陆游浑不在意,相反,还给了梁范一个大大的惊喜。
陆游清清嗓子,站在院子中央,高声招呼到。
“今日,陆某出了添丁之喜,还有一件事情宣布,亦是喜事!”
众人十分好奇,莫非这老陆是要再纳一门妾侍么?
不过,并不像他们八卦的那般,是真的正经的喜事。
陆游在一众宾客见证之下宣布收梁范为弟子!
这可了不得,当真是厚礼。
要知道大宋官场历来讲究师承来历,陆游在文坛享有盛名,做他的弟子,以后必然受到照顾。以前虽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现在有了名分,梁范也是很激动,当机在别人起哄之下,磕了几个响头,敬上一杯茶。
梁范虽然是名师高徒,但是他那个看不见摸不到,只在传闻中出现的逍遥派,并不能服众。
陆游这一脉可是传承有序,看看那些过去刨他根的人,还拿什么来说事。
别人倒还好,但是陆大在一旁犯了愁。
父亲收老师做弟子,自己辈分生生降一辈,以后再见父亲其它弟子该如何是好?
叫师叔?那不合适。
叫师哥,也很乱。
梁范刚刚从人堆里出来,就看到脸颊抽搐的陆大。
“你是怎回事?莫非是怕三郎抢你的家产?”
“老师,我们陆家虽然不是豪族,但也是书香门第世代为官,可曾有过您说的这般不堪?”
被教训一顿,梁范什么脾气都没有,人家陆家的家学渊源,当然不是小门小户能比。
“那是为何?”
“您说,您是我父亲徒弟,却又是我的老师,以后我遇见其他弟子,该如何称呼?”
梁范想了想,“此事不难,我们各论各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陆大听完,这才好些,是个不错的主意,梁范成父亲弟子以后两家关系只会更加亲近。
好不容易,待宾客散去,结完账目,陆家老仆心中叫苦.
陆游看着在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老仆,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前次已经说过,家里银钱不多了,接下来几个月得收紧支出,不然日子难以为继。
虽然听了进去,但是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陆游并没有放在心上。
临安居大不易。
陆家虽然是望族,族里田产买卖也不少,每半年会按规折算银钱分给各房,再加上陆游俸禄,支应陆家在临安吃穿用度并无多大问题。
但随着陆游官职水涨船高,应酬增多,便开始吃紧。偏偏他还是个大手大脚习惯的,丝毫没有节衣缩食的觉悟。
等到陆游重视的时候,已经太迟。即便王氏持家有道,也是填不住他花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