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僻静的小院,不细看,和寻常人家没有差别,但是看那门环,分明油光鉴亮,磨损的厉害。
杨定北在屋中坐着,听着汉子汇报。
“也就是说,此番西夏人死掉一半,另一半只是受伤?”
“正是……卑职未能完成,还请责罚。”
杨定北挥挥手,“此事能办成这般,已经难能可贵。和兵丁们起冲突,办法很好,倒要看看西夏那边如何。剩下的事,莫要再管,你消失三个月,到时等命令。”
“是!”
汉子交回一块令牌,行礼后退下。
杨定北收回令牌,陆成九便从内间走出,身后跟着两个并不起眼的随从。
“克敌,临安府那里,我去知会。虽说咱们嫁祸给几个军兵,但是面子上的事情依旧要做。还有,近几日西夏王族势力猖狂,你去追踪看看,本地究竟是何人帮他们。”
杨定北巴不得这个烫手的山芋拿走,既然陆成九亲自出面,他当然乐得撒手。
近些时日,随着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越来越多麻烦事。
临安城谍影重重,最繁忙的自是皇城司。还没等他们动作,私底下已经酝酿着风暴。
各方几次大打出手,便连任纯忠都差点被西夏王族密谍干掉。若不是手下人机警,怕早就凉了。
任纯忠到临安没多久就被锦绣繁华消磨,连来此的任务都忘了七七八八,终日流连于临安各大楚馆青楼。
少年风流自不是多大毛病,好死不死的,恋上一个歌姬,却不知这歌姬正是西夏王族安插在临安的暗线,几番布置,终将任纯忠诓进陷阱,多亏手下人多长了个心眼,识破布置及时示警,才逃出升天。
于是乎双方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作为主人的皇城司不乐意,只要知道消息,便是无差别出手,双方这才老实。
此番针对西夏人的计谋,便是皇城司一手策划,既然拿人家当枪使唤,断不能真的让这些有功的军卒遭罪。
陆成九虽然雷厉风行,但亏不能送给人吃。
……
赵令訡叫曹勤、石劲翔、魏昌三个人过去,询问细节。
“你们说说,究竟是为何打起来?”
“还不是那些西夏人……咦……不对……当时,有个声音出现,并且,自始至终未见人!”魏昌说着。
“是了,我也想到,若是没有那个声音,无论如何也不会打起来!”曹勤接过话。
三个人突然想到,事情的起因,似乎就是那个挑拨离间的声音。
这就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