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正是!”
“甚好,甚好,可是岳爷爷杀来?”
黄阿山脸色一黯,“非也,不过俺们都是跟着岳爷爷厮杀过的,信俺们便是。”
“即是岳爷爷的兵,信得,信得,必然信得!小子们,跟着王师杀金狗!血债血偿!”
淮河一线,金人政策不如在燕云那般怀柔,不少都是强硬占领。受尽折磨的汉人,都是日夜盼着大宋将士杀回,如今,总算是见到王师。
他们箪食壶浆翘首以盼啊,如今总算迎来!
“将军,俺们跟着你们杀金狗!”
“好,来!杀他娘的天翻地覆!”
黄阿山振臂一呼,身后又多数百生力军,算起来,楚州好汉加上本地青壮,恐怕超过一千五百人!
金兵本就是败退的散七乱八,再被人数占优的义军和百姓堵住,就是关门打狗局面,更何况,有的人是仓皇逃出来,兵刃都未携带。
过去作威作福的金兵,此刻只装作手无寸铁的可怜人,各个跪在地上哀嚎。
“神仙,饶小的一命!”
“大英雄,我愿把财帛献上!”
“我把我刚娶过门的六房妾侍都献给您!”
“六你娘的妾侍,抢二狗未婚妻时你是如何嚣张?”
一人手起刀落,砍下叫的最欢实那个脑袋。
义军们心软,但是本地青壮可不会,当年他们的父兄妻妹求饶时,并未能阻挡屠刀落下。
到处是刀砍入肉之音,人们不管手中剔骨刀,菜刀还是叉子,一股脑的向金兵身上招呼,只有如此,才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黄阿山一看此地已定,便加快速度,转去他处,刚拐上一条街道,前方数名浑身浴血的金兵冲了出来,看样子,是波狠茬子。
他们看向只露出数人的义军,随后看向远方。黄阿山掉头一看,后方也有十几人冲出一个巷子,也是浑身带血。当中领头手持铁简的头目喊道:“众兄弟!杀掉这几个狗奴才,抢了他们战马,随我冲出去!”
这人呐喊声中,前方几人早已经付诸行动,朝黄阿山他们冲来,最前一人手持金瓜锤,呲着一双大板牙,看上去格外强横。
黄阿山一身血污,但是看着并不强悍,朝着前后看了一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就要笑出来,这些人要是知道他背后有多少人,不晓得还敢不敢上来!
不过这也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牵住马匹,只在原地踱步,并不慌张。一边人已经快速冲来。另一侧似乎是怕落后,抢不到马,更快速的喊杀而来。
两边只有十丈时候,基本肃清战场的义军们渐渐涌出来。
一时间,双方冲锋的人突然齐齐急刹,钉在原地。
苗头,似乎并不偏向他们……
随后,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他们可不蠢,占便宜当然是并肩子上,但是逃跑,那他娘的可是看谁脚步快!
黄阿山一挥手,义军们风一般的冲出去,金兵们不过刚跑出去十丈,便被马匹踹到,要么成了刀下亡魂,要么成了蹄下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