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们在火器监学院时候,便去剿匪,先不说斩杀多少人,单单是清点战场,就是东一团,西一簇的残肢,还有半截,但是仍然喘息之人……”
黄阿三拍拍他肩膀,“你们这学的真是杀人本事,不说其他,就是这擒贼先擒王的战法,细枝末节就从未有过,还有化身敌人,若不是有你那口音,我连门都进不得。”
“在学院有一门课程,叫做特种作战,当中有几个教员,便是不知何处请来,专门传授女真语言和北地汉人言语……”
石劲翔这一番降解,黄阿三彻底傻了眼,原来,战争还可以这般打。
……
他们出门时,魏胜已经带人开始打扫战场。
“魏昌,清点人数!”
魏胜坐在一根粗木上,狠狠喘着气。
刘大力也不在乎伤口,蹲在魏胜边上,同样喘着气,别的兄弟也在大声庆贺,这一仗,胜的那叫费劲,不是对手多强,而是杀人杀得累!
战死六人,多半还是被未死透之人绝地一击。重伤十人,轻伤二十二,不少人因夜色视线受阻,不明不白的受伤。
战争是残酷的,尽管他们完美的偷袭,还有火药、火药弹,战前详细谋划,有心算无心,占据优势之下,依旧还是有伤亡。
魏昌小声嘀咕道,“若是换做炼狱营那些,恐怕不会有伤亡……”
魏胜看着他,“傻孩子,想甚呢,战争怎会没有伤亡。此乃寻常事!”
“能不死而胜不是更好么?爹,您是不晓得,火器监学院有个炼狱营,那其中,都是个顶个好手,若是他们来,必然是无人伤亡。”
“胡说,怎可能!”
魏昌想了想,“您看石劲翔大哥如何?”
“是个能打仗的,不愧是将门之后。”
“那您可是错了,他没进炼狱营之前,是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后来在炼狱营,才学这本事!”
“炼狱营如此强悍?能培养顶尖人才!”
嗯……爹……您……误会……石大哥他,在炼狱营只是中等表现……
“什么,这才是中等!”
魏胜不顾疲惫,蹭的就站起来。
“昌儿不许胡言!”
“您亲自问问便知,若真是顶尖那些人,只怕一甲人来,就能除掉整个涟水军,还不会让他们察觉,都是死在梦中!”
魏胜真是有些神往,一个如此高效的队伍出现在战场上,会是怎样一种存在!
石劲翔给魏昌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爹,让弟兄们先清点战利品吧,若是有送回去的地方,我们马上就能安排运走,只要是大宋土地,何处都能送达。”
“如何相信你们?”
“钱庄银票,和张家当铺的签押,满大宋谁人不知。”
魏胜看着身边的兄弟,“你们以为如何?”
“再好不过!”几个人齐声喊道。
胡里改没少敛财,尽是些好东西,珊瑚珍珠二十余箱,没有任何签押的私银,尽数分了,再由船上来人分门别类整理好装船。有记号的官银和黄金,大件宝物,都原封不动的贴上封条搬走。
这些东西不是士兵能够占据的,不然不是功劳而是罪过。
不到中午,清场还未完成,便有探哨来报,金国海州知州高文富,提人马,浩浩荡荡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