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
赵构总算知道,谁才是能带兵打仗运筹帷幄之人。
汤思退罢副相,提举万寿宫。
王纶罢枢密院事,迁工部侍郎。
张去为罢入内侍都知。
朱倬迁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为次相。
叶义问知枢密院事,为枢密院一把手。
周麟之同知枢密院事,是为二把手。
辛次膺扶摇直上,直接接任空出来的一个参知政事,位列宰执。
汤思退和王纶呆了,平日里,如此背后使阴谋的伎俩,都是他们所为,向来自认清白的主战派,竟然也学会暗渡陈仓?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或许赵构早就和陈康伯,贺允中他们达成一致,不曾想王纶和王继先自己送上门来。如此倒好,直接把主和派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消息传到梁范处,他正在和曹珍、钱少卿琢磨重新铸炮时要加多少料,毕竟此时挽马充足,哪怕是六匹马拉一门炮,八匹马拉,都足够,如此一来,炮管自然是可以铸粗些,加上他们对材料改进,增重有限前提下,几乎能多出百丈有效射程。
如此设计是革命性的,在金人铁浮屠重骑兵进入冲刺距离之前就能开炮,对于骑兵杀伤,岂止多上两轮……
听到朝堂风云突变,梁范先是一怔,继而才慢慢说着,“这才像样啊……”
“谁说不是,还以为辛公、陈相没有动作,原来,他们才是玩弄权谋的高手。”
梁范接话到,“这才是名臣该有模样,不然和清流无异……”
“范哥儿,听你口气,似乎有怨言……”曹珍说到。
“老曹,我问你,你可喜欢兵刃?”
“那是自然,我的兵器架上,满是名家名品,还有西夏的……”
“打住,先不吹牛,若是我让你把这些东西烧了,先不说原因,最后再告诉你,是为吸引敌人目光,你会如何?”
“直娘贼的,敢,老子当然是……啊……不对,俺不能进坑……用你的话说,当然是原谅他啊……”
“屮,你个混球,好的不学,净学些没用的……”
“自我安慰,不是挺好。”曹珍边说,便挠挠头,发出看似憨直爽朗的笑容。
“看来,火炮明日又要开铸……只是,这靡费有些大……”钱少卿说到。
“钱四,若是真落到高远华手里,我看你比现在心疼吧……好容易小娘子对你有些改变……”
“闭嘴,姓曹的,堵不上你臭嘴,某家之事,自然心知肚明……”
“莫要胡闹,既然咱们陪着相公们好生下了盘棋,接下来可就是真要大干快上,不然,连口热汤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