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曲甚为特别,搭配其他垫场曲并不合适……”
“莫急,我还一首,且听。”
他哼一遍《拉德斯基进行曲》,两首绝配,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
公孙璃茉依旧沉浸在乐曲当中,好一会,她一双美目散发出别样光辉,脚下不停,蹬蹬的跑到梁范跟前,马上要贴上之时……
“公孙娘子!”
后者突然停下来。
“临波兄莫要见怪,平日里,都是和姊妹们编曲,但有所得,莫不是相拥而泣,方才有些激动,差点以为你是……”
梁范心中一万匹神兽奔腾而过,早知是这好事,为何要打断,便宜先占了再说啊……活该屌丝两世!
“临波兄?”
梁范挠头尴尬的说,“突然想起些事情,勿要见怪。”
公孙璃茉白他一眼后柔声道,“不知想的何事,可能跟奴说说?”
她撒娇的语气,声音当中充满诱惑力,仿佛天边传来仙音,后者一时受宠若惊,不由自主说出心中所想,“不知公孙小娘抱一下会是何感觉,只怕是……啊,不是,我是说,欢庆收获的感觉自然是……自然是极为美妙……”
梁范还没编完,就说不下去了,公孙璃茉一双明眸饱含无限春水,“你来试试便知……”
这……算是……引诱?还是……考验?
梁范虽然有些经验,是现在表现的依旧如同初哥般。
“那啥,还是……这样……不好吧……”
“原来才高八斗的梁大官人也有不敢做的事情哩。”
“你是在逼我犯错误,我又非柳下惠。”
公孙璃茉妩媚一笑,“不是柳下惠,那你是个怎样人呢?”
“俗人一个,两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
“俗人好,生在俗世间,自然要做俗人。但,您与我们不同,似乎是上天赐给大宋的星宿,又或是贬谪神仙,救我大宋于水火。若是如此,您不恋这红尘倒也寻常。”
“或许,我真是上界落入凡间也说不定,不属于大千世界,老天看不下去我汉人偏安一隅,让我来搅局也说不定?”
梁范确实不属于宋朝,他也不晓得究竟是怎样穿过时空隧道。
公孙璃茉美目流转的看着他,“尚未出席过如此盛大场面,怕是金明池校阅都不过如此,听外边一浪高过一浪呼喊声,奴心都有些震颤,生怕舞的不好,坏了众人兴致,不知官人可否陪奴一会,有个人说两句贴心话,能好上不少。”
梁范苦笑道,“若是贴心话,只怕还是女子合适些,我这糙爷们,骂娘还行,吟诗作对上不得台面,贻笑大方。”
“休得骗人家,你当日诗句,奴可是记得清楚,搪塞别人的词语,莫要用在奴身上。”
“哎呀,忘记此事,惭愧惭愧,那是拾人牙慧,算不得我,不能据为己有。”梁范无奈道。
“哼,没句实话,若是有人吟出那般诗句,早就宣扬,恨不得天下人皆知,偏生是你,每次闪闪躲躲,生怕别人记在你身上,你说,何故?”
他当然不能说是抄自未来人的诗,即便说,恐怕公孙小娘依旧以为是在换个方法说谎。
天可怜见,什么世道,说实话没人信,说谎反倒是深得认同。没办法,谁让他的经历如此离奇。
“我是才华有限,比不得曹子建、王子安,万一有朝一日别人令我七步成诗,做不出来岂不是被人嘲笑?索性说自己不会,谅他们也不能怎样,万一追得急了,我将几个拙作拿出来,即便差些,他们也不能怎样。”
公孙璃茉赧然,“您啊,就是个对自己不放心的,凡事都想留后手。”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哪日被人说成江郎才尽,该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