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珍目光里,梁范分明看见几个字,“你不是谁是?”
……
梁范居所,曹珍和张镒一脸懵逼表情看着梁范和他手里的关系图。
“范哥儿,你说这个钱庄,真能这般挣钱?”
“不过是钱来钱往而已,运送保管都要大批费用,却运到千里之外,我看,如何都不能赚钱。”
“还有那放贷之说,若是贷给大商家还好,若是贷给小民小户,还不起之时,如何讨要,若是坏账多了,岂不是要赔的底掉?”
两人没见过后世金融业的规模,自然不敢想。
“二哥,去拿片肉来。”
梁仁拿着一块肉过来,放在桌子上。
“张兄,你来拿起来,再放下。十六郎,你也来试试。”
两人拿着一片肉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花来。
“手上可油?”
“油!”
“这油水,便是钱庄获利,钱庄便是你们的手,单是把钱搬来搬去,就是利润。”
“钱四想去福建路做买卖,将钱存入临安钱庄,拿着票据去福州采购,在那里,给票据或是换成钱都可。”
“这与宝钞不是相似么?”
“非也,其一,宝钞可不记名,被人抢了劫了,便是他人之物,我钱庄票据可是需要票据和密押一致,只抢到票据,不知密押,等于废纸一张;其二,宝钞价值百里便有差价,临安府一贯五当一贯,福州府一贯六当一贯,票据可不会有此问题。存下多少,便是多少。甚至于,还可给一定息钱。”
“给息钱?那更加难以赚钱!”曹珍惊道。
“莫急,你把肉拿起来给张兄,手上不还是有油么?”
“这……”
“钱存进来,必然要放出去,息钱就是摊算本钱以后,加上一些便是。”
“若是无人借贷?”
“怎会,商贩乃至大商户,都有缺钱时候,坊间那些黑心的,息钱敢要到每月一成!”张镒知道行情,说出来的数字很是惊人。
“那我们息钱几何?”
“一年半成。”
“那也太低些!”曹珍说
“存进来呢?”张镒问。
“半成取半。”
“可!”
曹珍有些不明白。
“这点杯水车薪,当真能行?”
“自是能行,寻常人家除了窖藏,何处找半成取半之事。”
“那用钱之人?”
“可还记得火器监期债?”
“你是说,官府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