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歹毒计划!
然而,枪尖戳在盾牌上,梁范可是没有半分亏心,他的东西,来自未来!没有一件偷当代人,何愧之有!
“怕是你收钱吧!”
梁范双眼圆瞪,放出精光,似乎要看穿推官。
“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好你个信口雌黄,我且问你,原告一声不回,你就催着府尊判决,到底你是府尊还是推官,嗯?”
梁范顿一顿,“口口声声说酒加香料,残酒所为,证据何在,你怎知道我用残酒,跟踪?既然不是,为何说的跟见过一样?怕是有人让你这般说吧!”
“再有,我这白兰醉,根本不可能,长霉!!!”
梁范连珠炮的一番言辞,脚下步步紧逼,眼看把推官逼到水火棍边上。
扑腾!
竟然绊倒在地,狼狈至极。
“推官,您是否心中有鬼啊!”
“你……”
“哈哈哈哈~”
梁范不待他回答,已然大笑转身,围观的民众,竟然被气势震住,嗫喏不敢出声。
“莫要被他欺骗,此乃骗子惯有把戏!”
“住口,再胡言乱语治你咆哮公堂!”
安定郡王知临安府赵令詪,此刻正在走流程,看见被告,他心里便有底数,定然是推官收了黑钱,封掉梁范作坊。
他不相信一个能提出火器监债券、制造猛火药、创造白兰醉的人,会因为酒不过关害死人。
眼看那些起哄之人又在捣乱,狠狠敲下惊堂木,“临波,继续。”
他已经看出来推官不正常,事实上,这个家伙进士出身,熬打几年才领实缺,本来奉承挺好,但无意中听见在背后议论他这个宗室,说什么无德无才,全靠宗室身份坐上。
此刻迅速跳出来,恨不得在脸上写满,“我有问题,我收了钱,看我表演……”
“我这酒,原是逍遥派擦拭伤口之用,防止溃烂,莫说生霉,就是化脓,都能治好,何来发霉!最多便是酒气散了,去问问买过白兰醉之人,何人家曾长霉?”
“再者,不是说此人是白兰醉中毒而死?谁是家人?”
哭哭啼啼的妇人此刻声音小了许多,红着眼道,“便是我,苦命老妇。”
“好,不管是否白兰醉,先赔你钱财,一百贯可够?”
梁范拿出两百贯宝钞,作价一百贯,大手笔。
可是,民众看不下去了,“多了,上次刘老汉家二郎,才赔五十贯!”
“我见过最多不过六十贯!”
“够了,够了,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儿……”
妇人见钱眼开的表情稍纵即逝,可躲不过梁范眼睛。“那我可验尸否?”
“可,可,自然可以。”
老妇人很块回应道。
“府尊,此乃骗子,绝非死者亲人,抓下她拷问吧,真凶一问便知。”
赵令詪拿起一个签子,言简意赅,“上刑!”
只不过,刑具刚拿上来,妇人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