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再次扎营的时候,冯隐娘就没有了早上的哪种感觉,因为已经有人抢着帮她把帐篷搭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人主动和她说一句话,冯隐娘知道这不过是刘岩说过了什么,虽然解决了当时的问题,但是自己依旧并没有得到兵士们的认可,原来的时候还对为将抱着美好的期望,但是现实却打碎了她的幻想,军队这种地方难怪都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阴柔的性子根本不会激起兵士们的呼应,而且每一个军队都会有它特有的排外性,冯隐娘知道,在这里,所谓的排外性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当然不是说那种关系,而是不是刘岩的心腹,但是这个问题冯隐娘也考虑过,完全投效刘岩,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虽然刘岩现在是匈奴中郎将,而且是董卓的孙女婿,猛地看起来是前途无量,但是冯隐娘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每一个玩弄朝政,惹起天下民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董卓若衰败灭亡,那么刘岩必然也没有好果子吃,纵然冯隐娘也认为刘岩是一个不错的人,不管是战场杀敌,还是掌握三郡之地,昂或是对白百姓,可能都是少有的英明之主,但是三郡之地终究只是贫寒之地。
吃罢了饭,冯隐娘也没有精神和兵士们说话,主要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自己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不问不说话,往往刚才还说话呢,只是自己一往前凑登时没了动静,心中疲惫的冯隐娘回到帐篷里,铁甲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了大毡上,不但行军一天身体上劳累,更累的是心理,想到这一天的遭遇,原本统军的热情已经没有了,留下的是心里的难受,越想越是感觉到压抑,反而特别怀念在家里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女人终究是女人。
其实冯隐娘还是很感激刘岩的,毕竟给了自己这一次带兵的机会,虽然她所期望的女军还有点遥远,但是最少有了希望,而且刘岩对她也相当照顾,还特意将典韦的帐篷给他,这让她减少了许多麻烦,最少不会和臭烘烘的那些兵士挤在一起,而且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如厕,这一天冯隐娘都不敢解决,一直憋着,直到回来帐篷才敢解决,女人进军营最大的麻烦就源于此,那些士兵都是男的,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些问题,甚至于守着人也不会不好意思,但是冯隐娘就不行,如果没有这个帐篷,冯隐娘自己都不敢想,自己改如何解决,荒山野岭的,大军行军之中,难道自己能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只怕等自己回来大军早就跟不上了。
不但是冯隐娘麻烦,就连普通的士兵也麻烦,就是刚才冯隐娘会帐篷的路上,就遇到两个正在小解的兵士,正尿到一半,却发现冯隐娘过来了,只能赶忙收起家伙来,把尿在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咒骂她呢,只是冯隐娘也闹得脸红不已,却又没有办法,这不是兵士们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冯隐娘自己,现在明白为何刘岩根本不考虑普通的军队,而是打算组建一支女军了。
哭了好一会,冯隐娘才拉过被子沉沉睡去,毕竟第二天还要赶路,没有回理睬她是不是休息好了,你就是一晚上没睡也不会有人可怜她的,毕竟大军行军不可能照顾一个人的,冯隐娘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冯隐娘不等号角响起,就自己爬了起来,不想在像昨天那样,被人看着丢人现眼,等号角响起的时候,冯隐娘已经把帐篷收了起来,只差抬到车上去了,这事情她自己一个人真的做不来。
很快吃饭了,吃完了饭,就都开始收拾营帐,冯隐娘并没有冷眼旁观,而是开始帮着自己手下的兵士收拾,尽最大努力希望能够获得兵士们的认同,这都是父亲教给自己的,只有和兵士们有了感情,他们才会拥护你。
可惜,冯隐娘做的一切,好像并没有人领情,反而有些碍手碍脚的感觉,这让冯隐娘情绪更有些低落,因为感觉得出,这些普通的士兵也很排斥她,甚至这种排斥都没有道理,或者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
远远地看着冯隐娘,刘岩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典大哥,你看这个女人怎么样,倒是挺努力的,不过好像弟兄们并不领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