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冷声说道:“把这几个人滥杀无辜的人,给本督抓起来。”孟放突然单腿跪地悔恨的说道:“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孟统领,我现在已经一个闲散王爷了,孟统领不必这样大礼,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被一些笨蛋牵连罢了。你是知道的,皇上他老人家最近烦心太多了,脾气可是不好的。”孟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谁都知道皇上的猜忌心十分的重,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多谢王爷提点,我一定回去彻查禁卫军。”几句话他就已经告诉了孟放的禁卫军里有其他王爷安排的眼线,应该大力度的清理禁卫军了,如果哪天皇上发现给他制下一个结党隐私的罪名,那他这些的努力就白费了,孟放满心的感谢古天翊。
“孟统领,私自调动禁卫军是什么罪行呢。“古天翊淡淡的问道,打断了还在自己思绪中的孟放。
孟放明白古天翊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在禁卫军里安排眼线的人一定少不了单郡王,他的眼神冰冷:“谋反。”只单单两个字就能让单郡王一家满门抄斩。
“把单世子给我抓起来。”孟放一声命令,几个黑衣人将单岳峰反手压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刚才还要致初夏于死地的单岳峰,现在竟然被抓了起来,初夏有些得意的走到单岳峰面前:“单世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我呸,初夏你少得意了,你不就是勾,引到了要死鬼吗,哼,他总会有死的一天,我倒要还看你嚣张多少天。”单岳峰眼睛眯成一条缝,不住的往外流眼泪,脸颊被初夏肿的老高,头发散乱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嘴里还是咒骂着初夏。
啪…
初夏抬头又给了单岳峰一个耳光:“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死。”声音清脆让这个巷子里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初夏说完,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誓言,好像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似的。
可是在别人的心里却激起了一阵波澜。
“带下去。”孟放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后将单岳峰带走了,留下了初夏还有古天翊两个人。
初夏转身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古天翊笑着走上前:“镇南王多谢你。”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突然脸色变成了紫色,张开嘴,黑色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镇南王。
王爷。
晋辉瞬间出现在初夏身边,他一把推开初夏:“不要过去,王爷病发,会杀人的。”晋辉还没有说完,只见古天翊睁着猩红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满眼的冷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初夏看着有些癫狂的镇南王:“晋侍卫长,王爷不是刚刚病发吗,怎么又会病发了啊。”晋辉有些伤心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王爷要回京的原因,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发病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不闻到血腥味道就不会善罢甘休,他怕自己有一天杀戮太重,所以他一直在服毒,让自己的武功尽快的消失,这样也许不会让自己变成魔鬼。”
初夏这回终于明白了,原来镇南王换的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精神上的疾病,也就是现代说的战争创伤症候群,病人会在一个界定的范围内脑子里幻想自己依然还在战场中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
他到底经历里什么,这会得上这种病,她曾经给他诊过脉象,脉象低沉的不像一个活着的人,初夏淡淡的说道:“哀莫大于心死。”只是一句话,让晋辉眼中放着亮光,难道王爷的知己就是眼前的初小姐吗?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着古天翊走了过去,毫无畏惧的对上了他暴戾的眼睛,晋辉的呼吸一窒:“初小姐。”
古天翊猩红的双眼目光凌厉,阴冷的好像要把眼前的初夏给凌迟一样,那样如恶魔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初夏,他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全身戒备的看着初夏。
“镇南王,你哪里不舒服吗?这里是京城了,已经不再是战场了,我带你休息好不好?”初夏小心翼翼的看着镇南王,说实话这种病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没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镇南王的内力的强大,可是如果这样放置他不管的话,如果他伤了街上其他的人的话,那他的名声就会被夸大其词了。
镇南王好像听到了初夏的声音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冰冷猩红的眼睛里有着一些疑惑:“京城,婉婉。”
婉婉?是谁?
初夏侧身问了一声晋辉,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婉婉曾经是我们王爷的未婚妻,不过十年前死在了战场上。”是这样吗?这是他心里的痛吗?初夏看着古天翊的眼睛,还有不断扭曲的面容。
“嗯,婉婉在家等你呢,还有你昨晚曾经救了我一命,我们回去好不好?”古天翊慢慢的低下头,猩红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神志有些模糊,嘴角却轻轻上扬起来:“是啊,那个坏丫头,真该好好打她屁股一顿。”听到这句话,初夏觉得自己满头黑线。
镇南王的眼睛里慢慢有了一层星光,眉头一松,浑身的戒备松了下去,倒在了马车里。
初夏连忙上了马车上前扶起了古天翊,然后诊了诊脉:“他睡着了。”晋辉难以置信的看着昏睡的镇南王,这是镇南王最听话的一回,以前他发病的时候,曾经跑到树林里打死了十只老虎才昏睡过去,可是这回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