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汘浔默默离开红香会,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韩氏废墟。
他现在的心里极为复杂,是去是留,他拿不定主意。另外,他想等朋友。
如此听来,或许荒唐。但事实上,确实如此。楚汘浔需要的,也是一个心灵的港湾,需要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可放眼天下,他楚汘浔接触过的人就这些。短时间之内,想要遇到一个一见如故之人,简直两眼一抹黑。
而唾手可得的感情培养,楚汘浔又无从下手。这要要怪他自己,怪他不知如何与女人交心论处。或者说,他不懂女儿心,也不想懂。
看着黑夜里光彩夺目的小太阳,楚汘浔游荡在韩氏祖屋周边,企图混时间,企图碰运气,把那迷途的韩竖给宰了,割除与韩纤纤母女最后一丝牵连,完成报恩。
显然,楚汘浔时间倒是有得混,聪明如韩竖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不过,穿梭在一片狼藉建筑物之中的楚汘浔,倒是遇到许多捡漏人。
“小子,看在以往恩情上,只要你乖乖交出竹简,老子们还让你跟着混。如若不然,你小子今晚就葬身于此吧!”满脸伤痕的光头壮汉,与两兄弟将一少年逼至墙角,客气与之商量。
少年手中死死握着竹简与磨得消瘦的匕首,充血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往日的老大。
这光头确实仁义,没一上来就摧残少年,而是劝诱。毕竟,往日里,这少年靠着果断狠辣的心,对他帮助着实不少。
一边是可徐徐图之的生财之道,一边是卖掉竹简可使自己觉醒的契机;不过,这两个选择,一生一死,凡是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可是这少年,却咬破嘴唇恶狠狠扑出,好似不关心自己的生死一般。
嘭的一巴掌把少年拍飞回去,光头制止两兄弟继续用刑,上前掐着少年脖子将之提起道:“凡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一次,念在你年少与往日贡献上,既往不咎。”
丢下少年,光头带着两兄弟直接走了,没再搭理。少年愤然吞吃逆血,手中匕首死死握着,指节在咔咔作响。
楚汘浔很想看看这少年,会不会很没底线的从背后偷袭,先不管能不能成功。然,这少年踏出一步之后,硬生生止住,跪倒在墙壁面前,发疯的刺墙壁。
一个闪身来到少年面前,楚汘浔蹲下拍了拍少年肩膀道:“我记得你似乎叫~荀孑是吧,我可以给你觉醒。不过,你必须在明天早上,带着刚才的竹简,先一步在军区大门等候,只能提前,不能超时一秒。”
幸福来得太突然,荀孑懵逼的看着楚汘浔不知所措。等他回过神,楚汘浔已然不见身影。
牙齿咬得嘎吱响的荀孑,血眼瞪得几欲蹦出眼眶着,去追光头三人。
楚汘浔似乎心情不错,接下酒壶与小太阳对饮。又晃荡了一阵子,无趣事可看,楚汘浔才回了极道学院。
轻飘飘进入后院的楚汘浔,轻飘飘进屋,靠在窗前独饮。此时,已是晚上一点多,后院所有房间不见灯火。
吱呀一声,楚汘浔的房门被浅浅推开,杵着拐杖的韩纤纤偷偷进房掩门,与床前月光下的楚汘浔对视上。
谁也没开口说,似乎都知道彼此要说什么。
韩纤纤浅浅一笑,杵着拐杖来到床前,楚汘浔也起身给她拿了椅子。
“汘浔,韩姐我守候多晚,终于见到你了,你可还好?”韩纤纤接过楚汘浔到来的药酒,微微而笑道。
点了点头,楚汘浔猛的灌下一口救道:“韩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悠悠一叹,韩纤纤举着空盏要救道:“我自己造的孽,我不希望钰儿受罪,却没想到引来了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