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走召急得白净的脸庞都涨红了,我的心里募地很感动,公道自在人心,还是有有良知的战友们相信我们的清白,所以,我发自内心地对王走召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这比啥都宝贵,可是,要是我们走了,万一责任倒查查出我们是从你这里跑的,你不是会跟我们吃挂落儿1吗?\"
\"其实,刚才我们几个执勤的民警都唠了,大家伙都认为你们是被冤枉的,都很替你们抱不平,刚才他们着急去爆炸现场,就是怕你们一时激愤做出傻事儿……\"王走召吸溜了一下鼻子,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同时对那些暗中支持、关心我们的战友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见我情绪伤感,王走召一笑:\"你们走你们的吧,你们想啊,前面那么多人都没看住你们,要追究责任,他们不是更得被问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啊,所以,他们只会掩盖你们逃跑的事实,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没人儿会有时间搭理我这小虾米的,呵呵\"
我和胖子一听,这王走召说得确是实情,遂也不再谦虚,朝那可敬的小兄弟一拱手,迅速朝加工厂后面密集而杂乱的平房区里跑去,只要进到那迷宫一般的低矮破旧、杂乱无章的平房区,我们就是\"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彻底安全了。
我们成功了,躲在一栋板夹泥的平房的后山墙墙根处,我和胖子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发现后背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休息了片刻,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警报声,我和胖子相视苦笑了一下,平日里熟悉无比、亲切无比的的警报声,如今听来却是那么的令人心悸而伤感。
沉默了片刻,胖子看着洗碧的蓝天和变幻的白云,吐出口心中的郁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直接去喜来登宾馆憋王大虎那个王八犊子,取得丫的口供,还洗清咱们的冤屈啊?\"
我掐灭烟头:\"王大虎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精心设计了这个局,肯定已经想好了后路,咱们现在就是去喜来登宾馆,也不会找到王大虎,丫一定会被藏起来避风头,而且,你别忘了,吴佩林那个b养的一口咬定咱们是杀人、贩毒的主犯,他的证言的分量很重,足以压死咱们,所以,即便是咱们找到了王大虎,取得了口供,也无法澄清咱们的冤屈,更何况,那把杀人的手枪在我手里,上面有我的指纹,到时候只要给张小利体/内取出的弹头一做弹道检验,就会证实子弹是从我的佩枪里射出的,我就算浑身是嘴,都他妈说不清楚了,操!\"
\"枪,枪,\"胖子喃喃自语着,突然眼睛一亮,\"枪库里不是有视频监控吗,你去没去领枪,一调监控录像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你忘了,吴佩林就兼着枪管员的差事儿,另一名枪管员、就是治安大队内勤李国丰,因为做肠息肉切除手术,请假住院了,枪库两把钥匙最近都在吴佩林手里,这孙子既然想陷害我,必然会找个理由,比如提前将监控摄像头做了手脚,然后就说是监控摄像头正好在我领枪时正好坏了之类的,根本就不会留下这种低级的漏洞,哎。\"
\"那咱们就先设法离开雅尔市,去北京找黎叔儿吧,只要找到他老人家,就万事大吉了,你说呢?\"胖子看着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1东北方言:指受连累、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