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徐燕吧?”黎叔儿看向周文龙问道。
“对,是徐燕,本市知名的女强人,有最美女企业家的美誉,可惜,如今却是香消玉殒,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周文龙一声轻叹,饱含世事难料的沧桑之感。
“对了,咋没看到她的亲属来啊?”黎叔儿四下看了一圈,有点儿不解地问道。
“哦,是这样,徐燕婚后一直未生育,和老公付景林一心一意打理生意,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呵呵”周文龙摇头苦笑道。
“付景林?鑫鑫矿业有限公司的老总?”黎叔儿问道。
“对,你对付景林应该不陌生,上次他们矿场的二号井被暴徒打砸,还是你带队去处置的,你忘了。”
“嗯,我记起来了,真是巧了,当时那付景林惹上了丧彪那伙黑恶势力,差点引上杀身之祸,没想到,自己的老婆却死于非命,上哪儿说理去,娘的。”
“对了,你们现场勘查得咋样了,门窗是否遭到破坏,室内财物有无丢失,还有,谁第一个报的案?”黎叔儿话锋一转,看着周文龙连珠炮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嗯,初步勘查之后,门窗没有撬压的痕迹,室内也没有被明显翻动的痕迹,当然,是否有财物丢失,还需要等死者的丈夫回来清点后才能知道……”
“他丈夫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到人呢?”黎叔儿打断周文龙的话,问道。
“我们已经通知付景林了,他人在矿上,正在驾车往回赶,大概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周文龙答道。
“哦,好了,勘查这活儿就辛苦你们了,老伙计,我们先回警队,联系小烟准备尸检,好吧。”黎叔儿突然很和气地冲着周文龙说道,语气转化之快,令我和胖子简直要以为黎叔儿有人格分裂症状了都。
“少来这套,你这老小子一向用时朝前、不用朝后,甭跟我玩儿这煽情的套路,告诉你,勘查完现场,我们将笔录给你们一扔就走人,你可别打我的人的主意,我们自己还忙得脚打后脑勺呢。”对于黎叔儿的客气,周文龙丝毫不动容,反倒用话先堵住了黎叔儿的嘴。
黎叔儿张了张嘴,琢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临末了一翻白眼,领着我们磨身便走。
出了门,回到警队,黎叔儿给技术室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法医冷小烟去下面的镇区出现场了,其他法医也都各有任务,黎叔儿没办法,只好又给周文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先将尸体拉到警队后院的冷库里,以防尸体**,湮灭证据。
死者的丈夫付景林早于法医赶到了警队,一见到铁箱里徐燕僵硬的尸体,付景林顿时面如死灰,呆立在尸柜旁双唇颤抖、眼神涣散,看着七尺高的汉子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丧妻之痛给击垮了,我们心里也都有些恻然,无言都拍了拍付景林的肩膀:“你节哀顺变,现在怀念死者的最好方式,就是配合我们尽快抓到凶手,还你妻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