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摇了摇头,失落地说道:“俺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俺,因为他们说孩子屁股上有一块黑色胎记,俺就有。可是他们不让俺进村,说怕俺给村里召来晦气。”
听着,段二爷觉得心酸,抱拳说道:“大个子,对不住,二爷不是有心的。”
再说下去,气氛就更加沉闷了,房子易转话问道:“这么说来,你的功夫是抚养你的和尚教授的?”本来房子易就是打听烈虎功夫的事情,被段二爷一扯扯开老远。
烈虎大脑袋晃了晃,道:“不是,俺在寺里长大,但俺师父并没有教俺功夫,每日只教俺认字,师父对俺可好了,从不叫俺饿肚子,……”
说起那段时光,烈虎一脸幸福,断断续续说了很长时间。大家见他说的开心,也没有人打断他。
说到最后,烈虎脸色变了,好似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众人也不催他,听他又接着说道:“但是后来,俺师父死了。俺吃的又多,寺里养不起俺,就将俺赶了出来。”
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烈虎眼睛微微有点湿润了,低着头。魏羌跟在他身后,见他不说,便接上了话,道:“烈虎这棍法是一个老和尚新近才传授的,哪天俺与烈虎在山林打猎,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和尚,就将他抬了回去,他在俺那住了几日,就交教给了烈虎一些功夫。”
怪不得看烈虎使棍并不熟练,原来学会没几日。不过房子易也惊叹,这烈虎天生神力,配上佛家的棍法,以后定是一个难得的高手。
“嘎嘎!”
听得声音,众人抬头相望,只见蔚蓝的天空之中,一群大雁正在头雁的带领之下,缓缓飞来。
段二爷见到,顿时抿了抿嘴,说道:“嘿嘿,二爷我要是能如鸟了一般飞起,定捉几日大雁回来,打打牙祭。”
看自己二哥心情好了很多,孟龙笑道:“二哥,你要是长了翅膀,不就是鸟人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魏羌没笑,出言说道:“大人要吃雁,何必那么麻烦!”
说罢,于箭筒之中抽出一根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双眼一眯,瞄准了领头的大雁。
天上的大雁好像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警报。还没待大雁改变队形,只听‘嗖’的一声,一直利箭直穿云霄。
众人望去,已经看不见箭矢的尾巴,不过领头大雁却一个栽头,扑扇了几下翅膀,垂落下来。众人的嘴巴都长的大圆,一脸不可思议。
头雁被射,整个雁群乱了方向。魏羌丝毫不迟疑,又取出三根羽箭,搭在了弓上,三箭齐射,又有三只大雁落下。
魏羌站在地下,眼神宁静、冷峻,不过手却没有片刻停留,天空中的大雁一个接一个的落下。直到最后,魏羌手摸到箭筒,里面已经没了箭矢,才不甘心的住了手。
大家被这精彩的表演一下镇住了,迟疑了片刻,大家都将佩服的目光看向魏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猎户,竟有如此高的射术。
烈虎明显对这习以为常,待魏羌射完,就已经跑了出去,捡落在地上的大雁。房子易细细打量魏羌,发现他数十次急射,气息竟依旧平稳,没有丝毫的紊乱。寻常人根本达不到这种地步,此人明显说过内息之法。
大雁捡来,所有人都兴奋了,一脸口馋的样子。众人表情房子易看在眼里,对白玉虎说道:“传令下去,让大家加快赶路,过了前面山丘,就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