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感觉在风华楼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人在酆宫。
最后的记忆是……
元宵节那日请鬼王与魔君来赏梅,毕安提议让她成为妖族的主人,结果魔君保持中立而鬼王认可了她。
然后……
没有了。
感觉就跟喝酒断片儿,明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怎么的都想不起来,她又闻了闻自己,没酒味儿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
后夕昼好整以暇望着他:“看来似乎是城主对本王做了什么吧?”
这个……她是抱着人家来着。
“但你肯定知道我是怎么来的酆宫吧?”
“反正发现你的时候就躺在本王床上。”
不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赵明月眼看四周,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鱼缸,那不是她的萤火螺嘛,怎么会在这儿?
明月猛然想起来:“这萤火螺有问题?”
“噢?”后夕昼不置可否。
“从将这个萤火螺拿到房里的时候就时常觉得被人盯着,这东西现在又你这里……”明月忽而瞪着他,“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夕昼看着她不说话了,他不说她自己也会查得出来,哼哼两声自己爬下床去研究鱼缸里的东西。
他的目光跟随那俏丽的身影,看她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看她披在身上的长发,看她施法后发现他封了鱼缸回头怒视他的那双大眼睛,睫毛如同两道刃片。
就说着鱼缸里的东西有问题了吧?
“这鱼缸里有什么你要封住?”
后夕昼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趁这人没这么犀利的时候要她,也不至于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抱她的冲动,当床与她同时出现,他满脑子都是情欲。
只是不是赵明月就不行,哪怕躯壳是她的也不行,身体像是有障碍地只认同一个人或说一个灵魂,其他的他都不要。
赵明月一回来,哪怕她眼神鄙视,话语犀利,对他有千百个不满,但也能立马点燃他,让他不管是心还是身都烧得一塌糊涂。
“问你话呢!”明月给他那冷硬的态度惹毛了,她还着急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他装什么酷?
真是的有自虐的倾向,所有的东西都要满溢出来,可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只能重重地咽了下嗓子。
“你不说,总有人会知道。”
她立刻想着召唤风凛苑,后夕昼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把风凛苑叫道我的卧房?”
明月也猛然惊醒,看自己这一身凉薄的睡衣,猛然想起来自己的保证书,不能跟后夕昼有私人瓜葛,触电般抽出自己的手。
“所以让你说。”
掌心细腻的触感久久未消,后夕昼下巴指了床上。
明月双手在面前打了一个叉:“拒绝床铺。”
她回头找衣服,没有。不,有一件,拿起来那是……薄纱睡衣,你们古代人也挺会玩啊,这情趣……
好在她身上的这间还不算是透明的!
不过天啦,在她没有自我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后夕昼这禽兽会不会对她干了什么无耻的事情吧?
赵明月回头再怒视后夕昼,眼神如飞刀。
后夕昼也看到了那一剑薄纱衣裳,心里也有些无奈,这虞芽儿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紫贝仙子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若是那一件纱衣穿在赵明月身上……
不能想,光想就要炸了。
后夕昼悄悄深呼吸。
赵明月讽刺:“龌蹉。”
后夕昼无奈,他要真龌蹉起来赵明月你现在根本就下不来床。
看她愤懑从衣橱拿了他的衣衫,关上衣橱的那一刻还投来鄙视的小眼神,他才猛然发现,从赵明月醒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一直围着她转,粘住了似的挪不开。
直到她消失在更衣的屏风后,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喝下。
换好衣服的赵明月回头又瞪了一眼坐在那好整以暇喝着茶的鬼王,冷哼一声走出卧房,穿过前殿一把打开门。
铺面而来的寒风让她醒了个彻底。
这室内外温差怎么相距这么大?
而且外边的雨下得很大,走到回廊上,又看到鬼差正在紧密的巡逻,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都风雨无阻。
明月立刻能感应到一股戒严的气氛,观察了好一会儿,她从新进了寝宫。
后夕昼仍旧坐在原处。
明月这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发生了什么?酆宫是在戒严?”
“今晚任何人都不能进出酆宫。”
这么严重?那就是她也出不去?
“不是因为我的事吧?”
“不是。”
“……”明月看他还是没有开口告诉她的意思,投降了,端起茶壶给他把茶杯续上,“鬼王陛下就别卖关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后夕昼瞥了她一眼:“确实是因为你从潮汐海域拿回来的萤火螺……”
他将事情的先后告诉了她。
那可恶的继母,还有那紫贝仙子也太乱来了吧?!怎么会想到用她的身体来使用美人计呢?而且还是对风凛苑与后夕昼。
所以,这次还是她误会了人家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