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这老头真给他说动了?
我有些想不通他这么做的行为,“你为什么一定要劝他进你的公司?据我所知,陈家村厉害的背尸匠人不只他一个。”
“只是想骗他去刘家村而已。”司马端低下头清点自己身上所剩的符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我立刻道:“骗他去刘家村干嘛?”
“怕你对付蛇仙有危险啊,乖徒弟。”他抬头看了一眼我。
我心中微微一动,踩了刹车,“师父,你说什么?”
司马端没有戴安全带,手里拿着五六张符箓两只手清点。
紧急刹车之下,手没地方扶。
差点一脑袋就撞在挡风玻璃上,手里的符箓也掉在了座椅下面,“哎哟!!你这个衰女,你怎么突然停车,想摔死我吗?”
“谁让你不戴安全带的。”我白了他一眼,双手抱胸。
他弯腰去捡座椅下面的符箓,说道:“我师兄说了,蛇仙很听自己听父母的话的,它辣么厉害我肯定要想办法把它老豆请过去帮忙啊。”
“谢谢师父。”我心中一暖,很是感激他。
他把捡起来的符箓塞进口袋里,很认真的系上安全带,“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不要这样莫名其妙的刹车。我要是有心脏病,肯定会被你吓死。”
“我尽量吧。”我踩了油门,重新启动车子。
夜已经深了,司马端打起了瞌睡。
在我的身上入殓丸中的毒素,已经在慢慢的在发作着。
呼吸变得迟缓,心脏也变得缓慢。
从脚尖部位开始,血管中的血液冷了下来。
慢慢的就好像结成了冰,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比进入阴间,被鬼魂包围还要冷。
这就是那个背尸人老头日常的感受吧!
我虽然是阴女子,可只发作了一小会儿。
就有些受不了,仿佛身体沉入了永寂的黑暗和死亡中。
虽然看到和听到的都是阳间的东西,可是身子已经堕入了阴间。
闻不到气味,指尖是麻的。
摸到的任何东西,感受都是一样的。
就连双眼看到的东西,都是单调的黑白色。
唯有听觉,没有出现变化。
司马端是阳气重的道士,身上的纯阳之气药性破了之后。
比我更是不济,直接从梦中惊醒,用粤语喊着:“冷死我了,冷死我了……不要把我关在冰箱里,救我……救命啊。”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正在开车的我。
脸红的厉害,却是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乖徒弟,我……我好像变成色盲了,我只能看到黑白色了。”
“我也是一样的,背尸人血液里的重金属太多了,这大概就是我们喝了以后的副作用了。”我已经把车开到了刘家村,外头天将破晓。
他下了车,郁闷道:“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结果又金属中毒。”
下车的动静,引起了一阵阵狗吠声。
破晓,不再宁静。
来到降头公家里,说明了来意。
降头公一听我们全都重金属中毒,也不敢含糊。
先给我把了脉,又给司马端把脉。
“降头公,我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司马端心急的问降头公。
降头公用针刺破了司马端的手指,道:“要验血之后,才知道放血法能不能帮你们。”
“验血?怎么验……”司马端郁闷道。
降头公的指腹抹了他的血,放在舌尖尝了尝,脸色一变,“你们身上的毒素好深,单纯是放血法是没用的,得配合鬼降头。”
“那快用鬼降头给我们治疗啊,我好冷啊,我感觉我好像要扑街了。”司马端双手已经站不起来,坐在床上蜷缩抱着膝盖,脸色在惨白之下已经发青了。
他刚才解了蛇毒,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眼下又被入殓丸中的阴气进了身,确实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降头公道:“鬼降不是清琁的本命降头虫吗?让他来一哈子吧,你们夫妻虽然在吵架,但他对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谁告诉您,我们在吵架的?”我问降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