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枝和樱花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阴沉无比。
“死猫,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啊,竟然敢让主君为你倒酒!”
斑炸毛:“混蛋!你说谁是死猫啊!想打架吗!”
“打就打啊!”
“谁怕谁啊!”
眼看着一猫两妖就要撸起袖子开始干架,头疼的折鸢不得已地将斑抱起:“好好,我来倒酒吧。”
樱枝和樱花企图出声阻止她:“主君——!”
折鸢回头回了她们两个一个笑容:“没事的。”
真·折鸢迷妹的樱枝和樱花瞬间被这笑容迷得五迷三道的,捧着脸飘飘欲仙:“唔啊,主君大人的笑容——!嘿嘿嘿!”这真是标准的痴汉式笑容,就连她们身边的灵和妖们也不由得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斑轻哼了一声,短短的小胖手端起酒盏来就喝了一口酒,原本不爽的心情立刻高涨了起来:“好酒!”
接着,他像是为了应证自己说的是真的,端起来喝第二口的时候是直接将整杯酒都一口气喝光了。
酒婆婆轻笑着,老迈的脸上布满了和蔼的笑容:“喜欢就多喝一点吧。”
折鸢也笑着将斑的酒盏满上。
酒婆婆酿的酒从来都是妖中极品,就连原本只是在一边站着旁观的妖和灵们也忍不住坐了下来一起喝了起来。
俊雄直勾勾的看着斑手上的酒盏,眼神中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但却被折鸢拎到了自己身边:“小孩子不能喝酒。”
听到这句话,正在喝酒的妖和灵们险些没一口酒喷出来。
小孩子……整个家里最凶残的,除了夫人就是这位小少爷了好吗。
众妖和众灵眼观耳观鼻,默不作声,只看着某个难缠的小少爷对着家里的姬殿的耳提面命报以最温柔和乖巧的回应,然后自己低头默默喝酒。
斑倒是不以为意,自己喝得开心。
最后,他是喝到了半夜一个人醉醺醺的回去的。
折鸢早早地上楼睡觉了,之后都是酒婆婆给他倒的酒。
临睡前,她躺在床上给夏目发了条邮件。
两个人说着这一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的时候用了御纸术的缘由,折鸢拿着手机,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夏目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她的回复,猜测她应该是睡着了,不由得笑了一声,然后发了最后的一封邮件过去。
夏目贵志:“晚安。”
她以前好像听五月老师说过这个封印在神山神社附近的大妖怪,但她并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老师口中的那位,也不能因此而简单的就判定对方是否会对夏目有所不利。
她想了一会儿,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两枚符纸,一张折成纸鹤,另一张却折成小人的形状。接着,她扯断自己的一根发丝绑在了纸人的身上,又找了根针刺破了自己的指尖,将渗出的鲜血连同灵力一同输到了纸人的身上。
那一滴鲜血在沾染上纸人后并不因此而化开,反而是像是活物似的游走遍纸人的全身,最后,才在纸人的头部慢慢地沉了进去。瞬间,整一枚纸人都变成了粉红色,折鸢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折鸢。”
这是她的真名。
就在她将自己的真名说出口后,她手中的纸人像是被风骤然吹皱的湖面一样陡然一颤,浑身扭曲着开始变换模样,最后竟然变成了半个手掌大小的迷你版折鸢。
折鸢就将纸人变成的自己提上纸鹤坐着,想了想,又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取了一串桃木做的手链挂在了纸鹤的身上,让纸鹤载着迷你版的自己向着夏目飞去。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纸人现在已经是另一个她了。
折鸢等着纸鹤飞进了夏目的窗子后就将意识切换到了纸人版的小折鸢身上。
夏目此时正翻着手中的友人帐,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纸鹤飞进了屋子都没有发现。
倒是正撅着圆滚滚的臀部吃着西瓜的斑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抬起头来弯着自己的三瓣嘴道:“这是什么?”
夏目这才抬起了头。
折鸢探出头,从上往下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夏目。”
“折、折鸢……?”夏目很是诧异。
折鸢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吩咐纸鹤飞下去。
纸鹤依言向着夏目俯冲了过来,直把夏目吓得忙起身用自己的手将他们接在了掌心里,“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啊。”
夏目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而后他走到了书桌前,将折鸢和纸鹤都放在了书桌上。
折鸢利落地从纸鹤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站到了夏目的面前。她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出小小的手对着夏目轻轻地招了两下:“夏目,过来一点。”
“好好。”夏目好脾气地应着,而后低了低头。他笑着问道,“这样可以吗?”
折鸢用目光比划了一下两人的高度,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这才开口道:“我是来找那位被你解开封印的大人的。”
这是神山五月的教导。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三种妖怪,一种是不需要人驱逐,一种是需要人驱逐,还有一种则是不能硬除和无论如何也驱除不了的妖怪。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要对那些家伙表示感谢和尊敬。
没有任何人可以伟大到驱除或赶走它们,一切的事物,哪怕是妖,也有自己的法则和规矩所在。
夏目在神社里也是深受折鸢和神山五月的感染,虽然他实在很想说对这么一只招财猫完全用不上大人那样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