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欲说羞,一心嫁与共白头。
竟是陈家忠良后,丹书隆恩夫何求。
“说你呢,你又扯别人,他俩互相喜欢我早就知道,改天让哥哥直接请媒人去提亲就行了。我要听姐姐讲你的心上人!”慕容凝烟拽着凝露的手不放,满眼期待。
“真的没有啊!”凝露眼神闪躲,没有逃过慕容凝烟的眼睛。慕容凝烟便对她使出了屡试不爽的杀手锏—挠痒痒。果然凑效,凝露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
“好吧,烟儿别挠了,我说!”
“这还差不多!居然敢瞒我!”慕容凝烟这才住了手。
“姐姐不是存心瞒烟儿,只是这八字还未一撇的事,现在说好像为时尚早,本想等过阵子有了眉目再和你说呢!”凝露脸涨得通红,但眉眼间却满是幸福。
“姐姐一向本分持重,能让你心动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快说来听听。”慕容凝烟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叫陈牧之,是太仆寺卿陈大人的大公子,在他父亲手下当差,他们家世代为朝廷养马,和他是在一次采药时认识的。”
“养马呀,那岂不是没有功名?配得上我貌美如花的露儿姐吗?”听说是养马的,慕容凝烟觉得凝露是不是可以找个更好的人。
“烟儿别看他只是个养马的,但他救过我,通过接触,了解到他为人忠厚朴实,心地善良。而且他们家还有被先先皇赐予的丹书铁券呢!”
“丹书铁券?如何得来?”慕容凝烟疑惑道。
“此事说来话长,陈公子那日是这样和我讲的。说先先皇在一次亲征中,受敌军埋伏。数万将士战死沙场,禁军统领带领部下奋起反抗,掩护先先皇冲出重围,并一路保驾护航,策马扬鞭,跑了数里地,终于逃出包围圈,将追兵甩于身后。”
“却不曾想,好似天要绝我,前面又被一条丈许宽的山涧挡住了去路,先先皇的马望着山涧驻足不前。眼看追兵马上就要赶到,想要活捉先先皇,在这危急关头,禁军统领掏出匕首,跑到先先皇跟前,先先皇以为禁军统领要造反,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禁军统领朝着先先皇的马屁股,一匕首狠狠*下去,受痛的马嘶吼一声,奋力一跃,跳过了山涧,先先皇得救了。”
“是这位禁军统领的机智勇猛救了先先皇,敌军肯定不会放过他。”
“正是如此,敌军笃定本以为可以瓮中捉鳖,却没曾想,近在咫尺,居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先先皇跑掉,气急败坏的敌军首领,将满腔怒火全撒在这位禁军统领身上,愤怒地将他残忍地剁为齑粉。得以逃脱的先先皇,躲在岩石背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痛的老泪纵横。回宫后,找到那位禁军统领的家人,赐予丹书铁券表示感激。而这位禁军统领,就是陈公子的爷爷。”
“原来舍身救主,英勇救人的美德是陈公子家祖传下来的,姐姐,那他又是怎样与你相识的呢?”
“那段时间长期阴雨绵绵,药铺里的草药存货日见不多,那日见天放晴,心想山上的草药应该长势正好,我便决定上山去采些药材回来。”
“打扰两位姑娘一下,慕容姑娘,饭好了,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红袖过来轻声问道。
“你先回去,我们稍后过来吧。”慕容凝烟眼含笑意,温和地打发走红袖。
“吃饭哪有听姐姐的爱情故事重要?姐姐继续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山上药材受雨水的清洗和滋润,长势非常好,遍山遍野郁郁葱葱。在我眼里,那些药材就像是无数个散落在山上的宝贝,我狠不得将它们全部采回去,由于贪念一株长在荆棘底下壮硕的灵芝,我钻进荆棘丛中。”
“不会是遇到了蛇吧?”慕容凝烟似乎已经看到蛇了,顿时惊恐地捂着嘴紧张地问。
“虽说不是蛇,但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没想到在荆棘丛中结了个马蜂窝,不知情的我突然闯进去,打破了它们的宁静,立刻有成千上万只马蜂嗡的一声飞出来,紧接着一拥而上,眼看大祸临头,我心想这下完了,在这荒郊野外,不被马蜂蛰死也会蛰的体无完肤。
正在我绝望之时,突然有人在我头上,蒙上厚厚的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海底捞月,将我从马蜂窝里捞了出来抱上马背,并快马加鞭,带我撤离到安全地方。”
听到这里,慕容凝烟好似周围有好多只马蜂,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抱住头。
“而我居然没有一处被马蜂蛰到,你说奇也不奇?我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位公子,脱掉他自己身上几层衣服,将我的头和身子罩得严严实实,然而他身上却被马蜂蛰了好多处,已经红肿起来。”
“天啦,他还真英勇,这个人就是陈牧之?他怎么会在那里?”
“对,就是他,说来也巧,他和我想法一样,连日阴雨,马儿都没有新鲜草吃,这天刚放晴,就赶紧让马儿来饱餐一顿,马儿吃草,他就躺在山坡上睡觉,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看到我闯了马蜂窝,他想都没想就去救了我,所以我很钦佩他!”
凝露讲到这里,脸已经红得像只熟透的苹果实在诱人,好想上前咬一口。